第二天一早,各部開始收拾家當準備班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吳三桂,馬科吳惟英要渡江去往洛陽,徐弘基,常延齡則回南京,至於東廠三衛和郝搖旗,姬際可,天沒亮就拔營離去,他們都是騎兵也沒啥輜重家當,帶點乾糧就輕裝快騎撒丫子就走了。
常宇洗漱之後同常延齡告彆離去,大部分親衛走官道小部分隨扈他走水路,一來順流速度快,而來照顧傷員。
與他同行的還有高傑。
高傑是要回徐州的,他自然不會同大軍一起慢慢悠悠的回家,交代給手下部將後便纏著常宇說一起走路上有個伴吹牛逼不無聊,正好常宇還打算在忽悠他點糧草,便也應了,一路哥倆好親熱的很。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順流而下果然神速,從池州到蕪湖差不多要三百多裡地,若走旱道即便輕裝騎馬也得兩三天左右,可是走水路行快舟,僅一天半就到。
蕪湖的守將是靈璧侯湯國祚,深更半夜被吵醒說是小太監在城外叫門,湯國祚當時就發飆了,大罵手下愚鈍小太監怎麼可能這時跑過來,一定是流賊或者潰軍冒充。
但守門的信誓旦旦是真的,湯國祚這才趕緊跑過去看了,尼瑪,竟真是真的。
見了麵,常宇直接扔了一句話:“收拾收拾明天回南京”然後就洗漱睡覺了,這可把湯國祚嚇一跳,莫非前方戰敗了,不可能吧,不是說白旺都給擒殺了麼……靠,左良玉,一定是他!
還是李慕仙不忍看他心慌慌的樣子,告知他班師回京,湯國祚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常宇本可以遣人來通報一聲便可,為何要親自來呢?
因為,坐船太他麼的累了,坐久了腰疼,站久了暈水,睡又睡不好,忍無可忍上岸入城好好睡一覺。
隔天一早,船進秦淮河入城上岸,直奔懷遠候府,尚在途中便有城中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的密探拜見,由此也可見常宇在南京城的情報網非常之嚴密且消息靈通。
“春公公前日得令後邊已經離去”
這小子走的這麼急,不等見上自己一麵也就算了,怎麼也不等等屠元他們,常宇苦笑搖頭,問了些城中之事,卻也沒發生什麼亂子,無非城裡頭的勳貴把罵他當家常便飯唄。
這對常宇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早已習以為常,要是這些人不罵他,還覺得不對勁不舒坦呢。
家主不在,東廠的大太監突然登門讓常府上下又驚又喜,族人慌忙要大張旗鼓布置,卻被常宇製止:僅以常家子侄身份來府上小住幾日。
這足以讓常家人倍感榮幸至極,在府上設宴為接待這個八十杆子能打到的親戚。
蓮心的天仙顏還是一眼心動,還是那麼的招人喜歡,陳家兩兄弟圍著她說個不停,不過她看常宇的眼神已與往日大不同了,多了幾分謹慎和怯意。
常宇知道這丫頭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之前雖沒刻意隱藏身份但對於一個漁家女來說她隻知道這小哥是個大官兒,至於什麼督主,督公她根本都不知道乾啥的。
現在知道了,卻也變得陌生起來。
午宴參與的都是常家族人,席間東聊西扯多是剿賊的事,常宇有問必答沒有絲毫架子和不耐,和應付那些官員完全兩種態度,這也讓常家族人對他觀感特彆的好,這讓同席的高傑簡直就成了擺設,除了喝酒之外幾乎沒人搭理他。
晌午過後,常宇在客房小憩,聞院中一聲阿彌陀佛,眉頭一皺翻身起床推門便看到兩個人,海弘和尚和武癡吳殳。
“兩位高人一彆月餘不見,風采依然啊”。常宇拱拱手笑道,這一僧一遊俠是他南下時候在路上收的兩個高手,哪知到南京後又不辭而彆,今兒又突然登門,讓常宇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痛快。
“貧僧和吳壯士這月餘都在南京城為施主看門護院,沒功勞也有苦勞,聽聞施主回來便鬥膽來化個緣”海弘捏了個佛印微微一笑,這卻讓常宇有些訝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