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報官,老夫要報官要將這些殺千刀的繩之以法碎屍萬段!”夜深人靜時國丈府內周奎癱在地上捶足頓胸哀嚎不已,驚醒了周邊街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阿爹啊,破財免災了,您不是說他們是那太監派來的麼,咱們還報官有什麼用呢?”周家倆兒子在旁邊勸慰,周奎怒不可遏:“若是那太監派來的就更要報官,老夫就是要他們自己查自己,自己惡心自己!”
“爹,若真是那太監遣來的人此舉就是威脅,您若還再繼續,不是火上澆油麼,保不齊他能做出更……”還是周家老大有點腦子,這話一出口周奎就閉嘴了,傻愣愣的看著夜空:“老夫的銀子啊,兩萬倆銀子啊,不行,咱們現在趕緊去銀莊,看能不能把這銀票給消了……”
然則這不是等同做夢麼,銀票又不是存票,即便是後世現金也丟了也不能掛失啊,再說了,大明銀行在前門外也就是外城,此時城門緊閉,整個北京城能叫開門的寥寥無幾,但絕對不包括周奎。
再說李炳宵和王朗兩人得手之後翻牆而出,趁著夜色掩護往城北溜了過去,兩人聯手在江湖作案無數卻從未一下搞得到兩萬巨款,此時心裡彆提多開心了,雖說著銀票還的交公,但成就感是自己的。
“嚇唬一個糟老頭子都耽擱這麼久,你這神偷之名不過爾爾麼”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空中飄來,李炳宵和王朗立刻止步抽出身上的家夥隱在牆角的黑影裡四下警惕張望。
“在這呢”前方兩丈外的一棵樹上飄下一個黑影,夜魔背著雙手冷笑著,李炳宵聽出了聲音,前晚衙門緝拿他倆的時候就是這個東廠的女魔頭帶隊,此人不光輕身功夫一流而且劍法狠辣難纏的緊,此時見她現身心中竟然一慌:“你不會是奉令來滅俺們口的吧”。
且,素淨撇撇嘴:“你們也忒小看那小督公了,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要以你們那點小雞肚腸來丈量他”。
“那你……”李炳宵兩人心裡一鬆收起了家夥,素淨歎口氣:“久聞你神偷之名,跟來瞧瞧卻不成想還是用的迷藥那種下三濫手段,你們那晚去東廠是不是也用了迷藥”。
李炳宵嘿嘿一笑:“那國丈府的護院雖鬆散,但架不住人多又有幾個硬茬子坐鎮,用迷藥最為方便省事,督公大人要的是結果,可沒管過程啊”。
“結果你倆就隻詐了兩萬銀票?”素淨一臉不屑,這話卻讓李炳宵和王朗大吃一驚,他們在書房拷掠時特彆注意外邊動靜,以為無人知曉,此時被這尼姑一語道破那說明他當時就在左近,而自己竟沒發現!
“你是來顯擺自己的本事的麼,若沒事的話吾等要回去複命了”。王朗受不了素淨這種高高在上德行,已是不耐煩了。
“督公此時不在衙門”素淨背著雙手歎口氣:“我可不是來顯擺本事的,而是來找兩位幫忙的”。
“找我們幫忙?”李炳宵和王朗麵麵相覷,實在想不到一個無功高絕又有東廠做靠山的高手有什麼事,什麼人不能解決還需要找他倆幫忙。
“我有一個死敵,雖無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卻也不死不休的那種,早先原以為他已身死,但近日有消息稱他竟已遣入了京城”。素淨眉頭稍皺,王朗脫口而出:“他來京城豈不是自投羅網,你隻需請督公下令封閉城門全城搜索,就像之前對付俺們倆那樣,他插翅難逃啊!”
素淨搖搖頭:“這個人輕功已入化境稍有借力之處便可翻越這城牆且善喬裝隱匿之術,撒大網搜捕對他幾乎沒用的”。
“這人是誰?”李炳宵和王朗頓時提起了好奇心。
血蝙蝠!
這深更半夜的常宇不在衙門去了哪裡?
作為東廠大太監享有特權,這四九城他幾乎想去哪都可以。
所以他去了大世界,去見晉王府郡主朱芷娥。
你以為他是去找郡主小姐姐做運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