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麾下現如今有三個宗師,蔣發和陳王廷修習內家拳數十年無論功力還是實戰經驗都已經步入宗師列,喬三秀和吳中各算半個,吳中正是當打之年,論武技可壓三人但功力略顯不如,喬三秀武技獨步天下奈何經驗和實戰不足,但兩人但步入大宗師級彆隻是時日早晚而已。
王征南雖然也看出青衣是個好苗子但常宇對其這麼高的期待和評價還是讓他意外和驚訝。
“學海無涯,宗師也不是無敵天下也不是終點”王征南輕歎口氣,而後一臉自信道“他日,卑職亦可入宗師之列”。
常宇看向他滿臉讚“,吾輩武人當以這份自信,汝入宗師之列亦不過早晚罷了,但如你所言宗師也不是無敵天下,修行無涯,共勉!”
王征南用力點點頭,瞧了一院子的親侍,這些人放眼江湖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忍不好奇問道“掌櫃的麾下除了那兩位宗師外,年輕一帶好手以誰為最?”
常宇輕笑“汝眼光見識出類拔萃,以你所見誰為首?”
王征南也不自謙想了想“卑職以為衙門裡除了蔣陳兩位宗師外,喬師傅算是第一人了,卑職同他切磋過功力深厚應在吾同吳中之上,隻是經驗或許比吾二人不足”。
常宇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你同吳中誰又強些?”
王征南笑了笑“這個很難說,若分高低怕是要分生死”。
常宇嗯了一聲,看著他道“我賭吳中勝你一籌”。
呃……王征南神色一窒,常宇趕緊道“非汝技不如他,實則吾之所見論廝殺經驗無人出其右,且其天生神力加之體格魁梧級彆大,這是先天優勢,非後天努力可補的”。
王征南點了點頭比較認同,但常宇隨後一句話又讓他瞠目結舌“汝以為蔣陳喬之後便是汝同吳中了麼?”
“夜魔?他劍法超絕,輕功一流,但所修乃行刺之道,論武技和功力比之吾二人略顯不足……還是說督公麾下還有其他卑職沒見過的好手?”
“並非素淨,那人你見過,隻是不了解而已,姬際可你可曾聽說?”常宇輕笑道,王征南一怔“和郝搖旗一起陪宋洛書去青州迎親的那個,曾一起喝過幾次酒,他不是軍中之將麼,莫非還是個武技高人?”
常宇點點頭,一字一句道“絲毫不遜蔣陳兩人的大宗師!往若前推幾年蔣陳未必是其對手,即便如今真的生死相搏乾起來,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啊!這讓王征南很是意外,因為姬際可太低調了,實在讓人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來。
“你可聽過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常宇嘿了一聲“姬際可習的就是形意拳又有神槍之術,太極拳是修習越久功力越深,可姬際可也修習數十年的形意拳,功力同樣深厚,衙門裡都以為吳中是第一高手,吾第一個替姬際可不服”。
王征南深呼一口氣,先前傲然之色已不見了“咱衙門裡果真藏龍臥虎”隨即又笑了“日後當要好好領教一番,若論衙門第一先打過再說”。
常宇搖頭苦笑“如你剛才所言,若想分高低怕是要分生死,為了個虛名沒必要,這天下之大高人輩出,誰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說話間那邊青衣和王朗已被眾人拉開了,激戰片刻兩人各有勝負再打下去可能就要受傷了,因為青衣比較實在雖經驗不足,卻也沒當做是切磋,真心的是要替常宇教訓王朗。
“掌櫃的……貧道……我,我打他不過”。青衣很委屈淚眼朦朧。常宇看了她額頭汗珠還有衣衫的腳印“誰說你打他不過,隻是今天沒吃飯罷了”說著揚聲對王朗道“你這廝莫要囂張,明兒咱們吃飽了再打過”。
王朗哈哈一笑“明兒還要這丫頭片子來教訓我麼,那我就打到她哭鼻子”。
“你……”青衣一聽大怒,轉身又要再戰被常宇扯住“明兒再收拾他”。
半晌午,常宇一行出了城,在當地官員陪同下去往雁門關。
此去關城除了巡查外也是帶一眾官員遊覽,公務不誤私趣。
雖是冬日,登高遊山亦讓人心曠神怡,同行眾官員最是輕鬆不過,他們出京陪大太監巡邊一路上風餐露宿看似很辛苦,但實則很享受,畢竟若無意外他們很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這麼遠,看這麼多世界,何況這次公務出差除了有差旅補助外一路可遊山玩水吃香喝辣的日子過的相當滋潤。
傍晚時眾人從山上下來,在關城上瞧見正南山穀蜿蜒十餘裡的車馬,乍一看以為是官兵行軍,實乃商隊押貨而行,眾人多驚訝哪家商號這般規模,常宇卻知曉是晉王府的運煤商隊。
山西產煤,大同為最,太原僅次之。
大同以朔州為最,也就是寧武關那邊,而太原則以忻州為首,也就是在代州和太原之間,當然這時的地質勘探技術還很落後,很多儲備豐富的大煤礦還沒發現,可即便如此已被發現的礦藏也足夠供應眼下所需,且多在大同和太原周邊,注定要這兩個藩王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