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龜公一怔隨即嘿嘿笑了,原來兩位爺奔這個來的,說著朝門外張望一眼低聲道,有是有,不過價錢……可比點個姑娘都貴哦。
拿去,鄭芝龍隨手扔了塊碎銀過去,就是不差錢!
龜公樂嗬嗬的接了,連忙將兩人迎上二樓臨窗的地方,既通風涼爽又不引人注意又能將樓內一覽無餘,果然是花了錢,伺候的人就會為你著想些。
二樓中間有個戲台,幾個女伶正在清唱小曲,不知道是不是十八摸,常宇聽不懂但覺得很好聽,戲台邊有幾張桌子,但客人不多,畢竟這年頭能來這地方消費的人不多,來這消費的卻隻聽曲的也不多,要麼在一樓大廳喝花酒,要麼就都進房裡單挑或者群毆去了。
龜公問了要不要點倆姑娘伺候著,鄭芝龍因為考慮常宇特殊身份果斷拒絕,其實常宇是想同意的,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覺得這樓裡的姑娘可憐,這年頭沒客人就沒提成啊,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罷了,便也沒說什麼。
古時青樓不光是提供鼓掌服務,也提供住宿和飯菜,特彆是就酒菜廚藝不必酒樓裡的差,不過兩人剛吃過晚飯,一個點了茶,一個叫了酒,還有兩盤下酒菜。
常宇是不喝酒的,一杯清茶在手聽著曲兒搖頭晃腦,時不時打量這青樓裝飾,一副悠然自得,而鄭芝龍完全就是個粗人作風,他更聽不懂女伶唱的什麼,也不在乎,拎著酒壺就是一通灌,一氣一壺,轉眼間三壺酒下了肚方才解了饞,開始慢飲,直看的常宇目瞪口呆,好酒量啊。
鄭芝龍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顯擺,古人有雲千杯不倒,在下雖未嘗千杯可尚未醉過。
牛逼,常宇身處大拇指,他手下酒罐子可不是少,可真沒見到過喝酒喝到鄭芝龍這般厲害的,也難怪幾日不見酒就如同失了魂一樣,此時幾乎所有注意力都在酒杯上了,常宇倒也不乾涉這些,喝著茶聽著曲,看著其他客人和姑娘們嬉戲打鬨浪裡浪氣,另一番人間煙火。
樓裡邊絲竹悅耳陣陣,樓外的街頭冷清幾無行人,當然這隻是普通人的視角,就如同他路過青樓聽著裡邊的歡聲笑語也隻以為是普通的尋歡客,誰知道裡邊有兩個跺跺腳大明海陸都顫抖的男人在其中呢。
這麼樣的兩個大佬在青樓裡鬼混,周邊能真的清靜無人麼?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青樓方圓五十步內街頭巷尾那些蹲著的,閒聊的,你以為都是流浪漢麼,還有對麵小館子裡扯皮的……
這還都是明麵上能捕捉到的,暗地裡誰知道還有多少人,沒事的時候是看不到那些人的,一旦有風吹草動那些人就像鬼一樣冒出來了。
屠元此時就在對麵的小館子門口蹲著和兩個手下在嘮閒磕,眼神一直盯著對麵青樓門口不遠處蹲著的一個人,那人中等個頭,長相憨厚,是鄭芝龍的隨從也是這次出京唯一的隨從,幾乎和鄭芝龍寸步不離,就像現在鄭芝龍逛青樓他都要守在樓下。
屠元雖不知鄭芝龍的身份,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也就特彆注意了他這個隨從,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長相雖憨厚但眼神很犀利,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隨從,甚至可能是很厲害的練家子,屠元打仗威猛但武技一般,他沒有那個眼力,但相信直覺,他曾經暗中像常宇討教過,不過常宇隻是微微一笑,體格健壯有點力氣罷了。
常宇是武技專家他都這麼說了那應該就隻是個普通隨從了,但屠元還是覺著那人不簡單,他想問其他高手,那常宇那些高手隨從都不在暗處不露麵尚無機會。
所以他就想試試,雖然常宇不讓他挑事,但架不住這貨就是個愛挑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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