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扯的有些大,拋去袁繼鹹隻說王體中這邊,先不說他的伯爵僅總兵官就相當於軍區司令了,可巡檢司是個啥呢?這麼說吧,隸屬五軍都督府的五城兵馬司相當於警察局,巡檢司就是州縣地方上的派出所!
派出所所長再怎麼也沒法和軍區司令比啊,何況還隻是派出所的一個普通民警啊,不得不說白家這小子會扯虎皮,估摸著當時也是看碰到狠茬子了,怕屠元拍死他吧。
不管是扯皮扯太大,還是裝逼不怕遭雷劈,這種人和這種行為都十分可笑,可偏偏古往今來這種人還特彆的多,動不動,我爹是誰,我老公誰誰誰,我認識哪個哪個領導……結果一查十之**都是啪啪打臉,也不排除有那麼一兩個實在人。
可越實在在輿論的壓力下越坑。
當然了,扯大旗裝逼也不是誰都能乾的,比如一**絲就街頭走卒小販嚷嚷自己親爹是知府是巡撫,沒人信啊,當場就被戳穿少不得一頓羞辱加暴揍,可若對方香車寶馬呢,像白玉堂還一身行頭還帶著家丁,他就是說親爹是袁繼鹹,也有人信。
這或許也就是屠元沒一刀拍死他的原因吧,按理說以屠元的火爆性子又剛值常宇遇刺,心裡正壓著火,碰到這麼個撩事的,豈能輕饒,就是不當場殺了也得給廢了,而麵對不知天高地厚一直挑釁的白玉堂,他不光攔住手下群毆,自個兒也手下留情。
當然了,屠元不是怕了,即便真是王體中的義子,哪怕是袁繼鹹的親兒子他也無所畏懼,問題是這倆人都和常宇關係密切,麵子得給。
“兩位大人您聊著,貧道還有些事去忙”李慕仙起身匆忙離去,袁繼鹹隨口問了句“道長何事這般匆忙,吃完再走也不遲啊”。
“化緣去”話音落,人已不見了蹤跡。
“嘿,李道長這是去作甚……”袁繼鹹一怔,常宇搖頭苦笑不言語,袁繼鹹便緩過神來,有些事人家不說自個彆問,便把話題轉移他處。
再說李慕仙匆匆出了知府衙門,一招手幾個黑影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幾人嘀咕一聲便朝城東走去,白家就在城東,李慕仙這是要登門化緣去了,早在他入城前已遣人去查白家底細,果真是城中巨富,正兒八經的豪門大戶。
白寧忠生意大門庭大,妻妾也不少,光兒子就有五個,其中三子白玉堂最為出眾。
老三不光名兒起的好聽,樣貌也出眾,自小便愛舞槍弄棒,頑皮不堪,稍稍長大後便帶這一眾家丁玩角色扮演,在城內城外各種衝鋒陷陣,自稱白馬將軍。
但其最多也隻能稱得上頑劣,還談不上橫行鄉裡,甚至有時候還行俠仗義呢,當然了作為紈絝子弟也少不了欺男霸女之事,但都點到為止,不至於人神共憤。
李慕仙入城之後聽完彙報,又在城中親自明察暗訪,確信這小子不至於惡跡斑斑,但也沒打算饒過他,畢竟送上門的財神爺不留著遭天譴啊。
且說那白玉堂被家丁抬回府上,白家上下震驚不已,誰那麼大膽子竟將白家三少爺打成這熊樣,家主白寧忠當時就將幾個家丁踢翻了,罵其保護不周。
其實吧白玉堂並沒受多種的傷,畢竟屠元也沒虐他,隻是隨手格擋將他震下馬而已,是震,不是挑落也不是劈落,說白了這貨就是受不了反震之力摔下馬摔了個鼻青臉腫胳膊骨折而已,遠不及心理創傷嚴重,屠元的神力,還有那一拳超人斃掉他的馬,將其嚇到了。
聽家丁說三少爺是被過路兵馬給打傷的,白寧忠又氣又驚,過路的敢這麼囂張,而自己的傻兒子也沒腦子,過路的雖然好欺負但不知天高地厚,真下狠手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擔憂不無道理,就如同打架,對手是成年人還知下手輕重,可若碰到那些初中生高中生,他們可不管後果,拿刀就捅啊,也得虧白玉堂遇到的事屠元,雖性格火爆但還有理智,要是碰到老九那個火藥桶,廢話一句都不說,這貨不死也殘了。
最寵愛的兒子被打傷了,白寧忠正猶豫要不要找回場子,可對頭畢竟是軍隊啊,這事必須要官府或者軍方出麵,而且若慢了,人間就走了……
正想著去找找關係時,下人來報說有個道士上門求見。
沒空。
下人又來報,錦衣衛的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