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大喜,可是我那兄弟回來了,在得知常宇昨天黑才回來,想著人家兩口子小彆勝新婚一夜折騰這會兒應該還沒起,猶豫要不要先回自個家等著還是怎麼著時,便見常宇從內宅走了出來,原來他早就起來鍛煉了,聽外邊說話聲便出來看看,見是邢夫人,連忙迎向前“還想著吃過早飯去府上拜見嫂嫂呢”。
“一家人無需見外,倒是兄弟你一路風塵仆仆的可要好生歇息”邢夫人眉開眼笑,常宇將其引到內宅大堂說話,章碧雲親自沏茶,見邢夫人對她挑了眉目,羞的臉上發紅。
“兄弟這是回家探親還是過路?”客套之後,邢夫人問道,章碧雲是個聰明的人,聽話頭就知兩人要聊些正事了,便借口離開。
常宇也不隱瞞“回京路過”便又將南邊的事隨意說了些,又問這邊近況。
邢夫人皺眉,臉色有些凝重“李際遇這廝著實紮手”。
自前段時間朝廷同李闖議和之後,便養民生息同時令地方兵馬練兵剿匪,這個時候境內除了張獻忠這個大賊寇外,各地盜匪雖還多如牛毛,然則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一擊即潰,拿來練兵倒也是好把式。
但也有幾支硬茬,比如在盤踞在廬州境內霍山英山裡頭的原革左五營的徒子徒孫們,還有一處便是在歸德府境內睢州,寧陵一帶以李際遇為首的大賊寇。
歸德府在河南一帶雖臨近徐州,但其實並非歸高傑所轄,但高傑卻不得不管,主要是因為先前許定國也在那邊。
許定國這貨是被朝廷定了死罪的,因缺人手便讓他戴罪立功,誰知又兵敗了自知必死無疑,便潛藏在寧陵一帶圖事,在李自成東征時候他也開始扯旗搞事,聯手李際遇在歸德府鬨了不小的動靜。
曆史上高傑也就是被李定國被誘殺的,當然高傑自個是不知道的,但他是常宇把兄弟對常宇言聽計從,常宇說此人克你,你不殺他終有一日必死其手,高傑對常宇是非常信任的,便依計將許定國及一眾部屬騙到徐州給殺了。
這樣一來也算報了前世之仇,但事還沒完。
許定國雖死了,他的手下還在,李際遇還在。
那怎麼辦?斬草要除根,打唄。
先前是高傑親自坐鎮指揮,雙方乾了幾場互有勝負,隨後高傑被調往黃河,留幾個部下坐鎮徐州繼續清剿李際遇,這段時間又乾了幾場,李際遇躲在山裡依靠地形優勢,讓高傑的人吃了不少苦頭。
聽了邢夫人說了半響,常宇蹙眉沉默,記憶中李際遇的下場,有的說降明抗清,有的說最後又降清被殺,眾說紛紜無定論。
但既然都提到降這個字,那便有機會。
便對邢夫人說“既是紮手,不若招降如何?”
邢夫人苦笑搖頭“有許定國在先,那廝豈肯再信”。
常宇微微點頭,想了想說道“那就不要與他硬乾,以圍為主以困為副,先拖著他耗著他,待過些時日等他看清大局,那時候再招降,他就沒現在這麼硬氣了”。
邢夫人聽出了話外之音,低聲問道“兄弟,可是要有大事了,嫂子聽聞武昌發兵十萬真的要去打張獻忠了麼?”
常宇搖頭歎口氣“這時日咱們打誰都吃力,吃力還不討好,勞民傷財弊大於利”。
那……邢夫人有些蒙。
常宇笑了笑“今日不打,不等於明兒不打,若明兒打,今兒總得要做些準備對吧”。
哦…邢夫人懂了。
晌午,常府設席宴客。
當然宴請的都是自家人,有老丈人一家子,有邢夫人等人,街坊鄰居也都知曉常府的老爺回來了,當然他們也都知道常府家的老爺其實是個少年將軍,還是名門之後呢。
徐州當地一些官員知道後,也有人來投貼拜會,都被常宇一一婉拒,他不能和當地官員走的太近,因為身份的原因。
在徐州不論是市井還是官府大多不知他真實身份,均以為他是開平王的旁支,高傑的把兄弟,但僅憑這兩個關係,就足以讓許多人攀附了。
而知道他身份的僅高府寥寥些人,但這些人決然是不會說出去的,他們不敢也不會去得罪高傑,更不敢得罪大太監。
所謂一炮解千愁,日落之前常宇出城,至石狗湖營地,李慕仙眼神飄忽“督公大人是今晚拔營,還是明兒一早走”。
常宇翻白眼“若是明兒走,咱家又何必今晚出來”。
李慕仙點頭“夜行涼爽咱們這就拔營,對了,督公大人是乘車還是騎馬?”
常宇歪著頭斜視李慕仙“道長今兒說話怎麼有點欠揍的模樣”李慕仙連忙正色道“督公大人彆誤會啊,貧道真不是那意思……”
常宇正欲笑罵他,旁邊吳中都忍不住“你少來啦,你就那意思,老子都聽出來,你以為督公大人像你是的,一夜風流第二天就腿發軟了……”
話沒說完就被常宇踢了一腳“說什麼鬼話”。
吳中很無辜的摸摸頭,一臉無辜,姬際可走過來輕聲道“注意措辭,人家那是兩口子閨房之樂,你扯什麼一夜風流,你果然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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