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雖現形了,但皇帝也是僅僅責備而已,事後依然令其出關監軍,由此可見,對他雖失望生氣但依然還是寵信的,至少舍不得殺,甚至連下獄都舍不得。
殺良冒功等等各種罪過加一起都沒收拾他,會因為他臨陣逃脫就殺掉他麼?
未必。
但隻要他不死,依靠他的底蘊就還有機會翻身,雖無可能再複往日威風,但不排除有可能對常宇有威脅。
沒錯,以崇禎帝的尿性以及帝王的馭下之術,高起潛隻要不死既有可能被皇帝用來掣肘自己,比如安插在東廠衙門裡,如高時明那樣當個眼線啥的。
常宇當然不畏懼,但也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給弄死不就得了。
但如何弄死可是技術活,而且還得周全,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被皇帝知曉明明拿住了不打招呼就給殺了…………常宇你想乾啥!
常宇喵了春祥一眼然後附耳說了。
春祥點頭笑了“那得趕緊安排了,估摸今明就入京了,對了,王之心昨兒也回京了”。
王之心,常宇一怔,隨即哦了一聲“談妥了?”
春祥點了點頭“談妥了,過程也很愉快”。
常宇笑了笑“過程愉快與否不重要,要看收獲”。
春祥伸出兩個指頭“現銀,鋪子,房契,地契等雜七雜八差不多有這個數”。
草,常宇忍不住朝車外啐了一口“一個比一個會叫窮,卻都他媽的一個比一個肥的流油”。
無怪乎常宇又要罵人,畢竟崇禎帝低聲下氣募捐的時候,王之心這個東廠之主才摳搜拿了一萬。
“這些銀子,宮裡頭那邊要不要送去些……”春祥問道,常宇搖搖頭“咱們衙門自個褲腰帶都夠緊繃的了”。
春祥哦了一聲“確實,錦衣衛那邊又叫娘了”。
崇禎皇帝手裡兩把刀,東廠和錦衣衛。
東廠權勢雖在錦衣衛之上,但人手短缺,除了領導層大部分是太監,手下乾活的幾乎全是從錦衣衛抽調過來,跑腿的,打雜的,潛伏搜集情報的,殺人放火的……可以說執行這些臟活累活的全是錦衣衛的人。
畢竟,大明錦衣衛已有數百年之久的底蘊,遍布各個角落,拿來就可以用。
可是乾活也不能隻靠信仰,隻給畫餅,錦衣衛的人也需要吃喝養家。
先前朝廷國庫空虛,欠的可不僅僅是邊軍糧餉,錦衣衛也同樣吃了上頓沒下頓,人窮則思變,上下都是歪風,隻想著摟錢而無不正業。
當然了,那會兒東廠也是這般。
直到常宇上位後,整頓東廠的時候也捎帶上錦衣衛,狠抓紀律的同時也得讓錦衣衛吃飽肚子才能乾活,朝廷給的那點俸祿很顯然調動不了他們的積極性。
那就上乾貨。
銀子開路一往直前。
如今錦衣衛最愛接東廠的活了,闊氣!
很多錦衣衛的人都是拿雙份薪水的,一份是本衙門的一份是東廠的。
而且現在錦衣衛的待遇比之前好上許多,首先崇禎帝聽從常宇的建議對錦衣衛俸祿滿額發放不短缺,其次錦衣衛的老大吳孟明跟著常宇發財也給衙門弄了不少灰色收入,大頭落在他自個手裡,小頭給衙門小金庫,手頭充足對手下人也自然大方,何況東廠衙門還一直貼補著呢。
如今在錦衣衛裡當差的那真的是肥差,雖比往日辛苦了許多,卻心甘情願樂此不疲。
所以說,口號和信仰永遠不及實惠。
而常宇對兩個衙門如此舍得砸錢,自也是有道理的,古今中外,情報都是重中之重,當然這些錢砸的也非常值得,他人雖在京城,卻能知曉西安城裡頭李闖今天吃了啥,四川張獻忠今天拉了幾泡屎,甚至連多爾袞擼了幾發都知道。
誇張是誇張了點,但也大差不差。
隻要錢到位,沒有辦不成的事!
亙古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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