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哈哈大笑:“本將也不敢掠功,這魚雖在本將手裡,確實屠將軍出了大力氣,回頭能換多少酒,先請屠將軍儘興”。
屠元這才不好意思笑了:“若非馬總兵相助,今兒也不可能這般順當”。
“順當麼”常宇朝他身後看了看:“折了多少兄弟?”
“這兒的韃子也是硬骨頭,折了二十多個兄弟,但也少說也乾掉對方百餘”屠元恨的牙癢癢,沒逮到那吳巴什總是心有不甘。
“俺們伏擊韃子援軍,步騎近千,至少宰了他兩百多!”王正楠這時插話說道:“不過屠兄你是正麵剛,俺們是伏擊!”
“我擦,兩百多,帶勁!”屠元咽了咽口水,馬科也是側目:“韃子偵緝遍地,督公怎麼得手的?”
常宇嘿嘿笑了:“要訣就在於一個偷字”說著仰頭看天:“天黑最適合偷人”這一語雙關聽的眾人哈哈大笑。
“且給俺說說唄”屠元忍的心癢癢!
偷雞也好,偷人也罷,種事常宇經常乾,熟能生巧,而且還偷出經驗了,到地頭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事能不能成,他從寧遠出發時心裡頭就開始盤算了,塔山堡這地方祖大壽經常襲擾,所以自個去打了,贏了也沒啥了不起的,起不到震懾作用也顯不出自己的手段,更不要提報韃子伏擊糧草隊的仇了,自個一出手就得讓多爾袞一哆嗦那種才行。
於是在路上他就和李慕仙和王正楠合計,明麵上讓屠元正麵剛塔山堡,他們去偷襲鬆山,他知曉塔山有清軍三四百甚至多大五百,但他相信屠元的實力,騎兵野戰以百騎對陣毫無壓力,隻要不棄馬強攻山頭就吃不了大虧,至少進退自如。
但自己以百騎偷襲鬆山就沒那麼輕巧了,首先容易被發現,對方兵力多一湧而出,那就夠自己吃一壺的了,其次對方若不出兵與其野戰隻是據山而守自己也沒辦法,隻能乾瞪眼。
三人想了半響,終於憋出了個屁,既然偷鬆山不得,強攻也不得,那何不偷襲他們的援兵,隻要對方知道塔山堡被襲而且是東廠衛的兵馬,那決然會出兵來援,而且鬆山的兵馬不可能傾巢而出,那就好辦了……
常宇算定了若鬆山知曉杏山被襲未必會援,但若知道偷襲的是東廠衛的就一定會來,他們太想弄自己了!
所以至始至終屠元就是個餌!
這也是為什麼常宇交代他,擊敗山下的你也彆攻山,但也彆走,就拖著山上的,吊著山上!
計定之後,便讓屠元去找馬科一起襲擾杏山,他則率餘下半營東去走海岸掩藏形跡,海邊人跡罕至,待天黑後連探子都少來,就是偶遇幾騎也能被他們快速解決,所以屠元和馬科在杏山和韃子廝殺的時候,他們已沿著小淩河北上到了鬆山正東去了,任憑吳巴什的探子在杏山周邊怎麼搜尋也搜尋不到一根毛。
此時天色早已大黑,常宇傳令部下在河畔飲馬休整,又令探子去鬆山偵查,不要靠的太近,若對方發援兵必有火光。
果不其然,等了半個多時辰,探子來報,說有火光下山,早已做好準備的常宇立刻下令上馬追上去,看到這有人就疑惑了,不是伏擊麼,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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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字訣的秘密就在於一個偷,能偷摸的偷也能光明正大的偷。
常宇就是先抹黑偷,率部繞到鬆山下再去追那路援軍,感覺距離差不多了便讓手下人也點了火把,然後就大模大樣的追了上去,很快前頭就注意後方的火光,但他們根本就沒多想,以為又是從鬆山下來的另一支援兵。
但還是讓探子前去問了,果不其然對方用滿語回答奉令急援杏山。
這支援軍的主將就理所當然的信了,可能是前邊又出了緊急情況,而自己這支兵馬是步騎合旅速度較慢,所以上頭派了一支騎兵先去馳援,嘿,正好,讓他們先去硬乾,自個後頭撿便宜,於是還客氣的給對方讓道呢。
然後這支騎兵就從他們旁邊擦肩而過,然後……突然就殺入他們陣列之中!
“就這樣?”屠元瞪大了眼睛。
“就這樣”常宇嗯了一聲,旁邊的馬科歎口氣搖搖頭,服,說來簡單看似兒戲,卻又是實實在在的膽大心細環環相扣,這黑夜中從後方不遠大本營本來一支人馬,又說著滿語,自個也保不齊也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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