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常宇笑了笑:“先生莫非算定了本督要來”。
宋獻策淡然一笑:“少主已睡下了,外頭又冷,咱們找個地方說話?”“外頭雖冷,但屋裡頭又太悶,這一悶人的腦袋就不清醒了,倒不如吹一下寒風醒醒頭腦”常宇說著,探手摸了一下旁邊那侍衛的棉衣,在手裡搓了幾下,歎
了口氣:“如此冷天,夾層竟是乾草,李總兵小氣了”。
宋獻策嘿了一聲:“出門倉促準備不足,再者也比不上督公及祖將軍家大業大底蘊雄厚,隻得苦了手下兄弟了”。“有困難就說,如今都是一家人,咱也不會厚此薄彼”常宇隨手便見身上大氅取下給那侍衛披了:“這大冷天的在屋裡當值便是,沒必要在門外吹冷風”那侍衛
一臉驚恐,堅辭不受。
“督公大人給你是你天大的福氣,還不謝過督公大人”宋獻策冷哼道,那侍衛趕緊收了道謝。
“先生這幾日睡的好麼?”常宇扭頭問宋獻策。
“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宋獻策想了一下,看著常宇道:“督公大人這麼晚過來不會是要來問草民睡眠好壞的吧”。
“那你以為咱是來問先生何事?”常宇似笑非笑。
“草民又不是那神仙,能知督公大人心思”。
“既不是神仙,那就少言些怪力亂神之言可否”常宇的目光漸漸變冷:“這節骨眼亂說話,容易亂人心,亂了人心會死人的,先生認同麼?”
“督公大人教訓的是,草民謹記”宋獻策躬身抱拳。
常宇瞥了一眼房門:“這兒不是亂動心思的地方,想出頭,靠本事!想生事,會掉頭”說完轉身離去。
宋獻策揣著雙手站在寒風中,目送常宇的身影漸漸消失,身後的門咯吱一聲,閃出一個人影:“他這是作甚,敲打,警告?”
“他這是壓力太大了”宋獻策淡淡一笑。
“壓力大與咱們何乾,何故過來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李過皺眉:“難不成先生真的……”
宋獻策擺擺手:“他心生疑,源自心不寧,心不寧則因壓力太大!”
“先生是說,他對這場仗實則沒有把握?”李過頭一歪,眼睛眯了起來。
宋獻策盯著他笑了笑:“若是少主為帥,又有幾分把握?”李過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沉思半響道:“無論幾分把握,壓力都會非常大!”說著長長歎口氣:“可即便我有心助他,奈何卻無力為之,而且他也根本不
想領情,不可能會讓我指揮,也不會讓我出頭,更不會給我領兵”。
“他不是說讓少主自個借兵麼”宋獻策笑道。李過也笑了:“先生豈能不知他這是假大方,他不點頭,誰敢借,誰又願意借,馬科不願意,祖家不願意,我總不至於去找多爾袞借吧”說著又是一口長歎:“他將我帶來不過是方便監視,不過是讓我來打雜的罷了,卻又疑心我不老實,嘿,先生您說著上位者是不是都很多疑……”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侍衛:“而且
還壞的很,事事挑唆”
“那矮瓜子是不是暗中使了壞?”素淨跟著常宇走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常宇頭也不回:“他們最擅此道,名聲在外,不得不防”。
“有道防不勝防,不如一了百了,你一句話,我去將他倆殺了!”素淨隨口說道,常宇笑了笑:“你打不過他倆的!”
素淨嘎然止步,挑眉道:“你說我打過不那矮子,還是打不過那李過?”
“他倆單拎出來一個都夠你喝一壺的”常宇輕笑道,素淨一臉不服氣:“那李過一身武藝,殺氣隱現,料得他是個厲害角色,可那矮瓜子……”“那矮瓜子你可不要小瞧了,他本身武藝不凡,加之精通旁門左道,弄死個人玩似的,即便遇到一流高手,即便不敵也能全身而退”常宇哼了一聲:“你覺得
李慕仙這人如何?”
“人品極其低下……提他作甚?”素淨脫口而出,常宇擺了下手:“我說的防身之術”。
素淨想了一下:“不覺得他武藝高,但卻難纏的緊,殺他不易”。
“那我告訴你,要殺那個矮冬瓜更不易”常宇嘿了一聲,素淨聽了不以為然:“隻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去殺了他,難纏不代表殺不了!”
常宇翻了翻白眼,歎口氣:“若要殺他,我隻需一句話,任由他們武藝高強也不過數十人,轉眼間就能被亂刀剁成肉泥,又何必讓你去和他拚個兩敗俱傷!”
“殺又不殺,留著你又疑神疑鬼,累是不累”素淨沒好氣的說道。
常宇歎口氣:“累”。
“那又何必呢”素淨啐了口,跺了跺腳:“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不”常宇搖搖頭:“我要煉化他!這需要一個過程,當然這個過程中我也在煉化自己!”素淨皺眉:“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哎,算了,算了,看你天天帶個神棍在身邊,也變得神叨叨的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