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後山的動物留點火種。”張謙還是忍不住說道。
安以南擺了擺手,“放心,薪薪之火,代代相傳。”
“……”隻有這六個點,代表著張謙的心態。
“對了,大事,那個誰的小誰出現了。”張謙指了指旁邊的院子。
安以南瞪大眼睛,謝圓圓的竹馬!
“哪裡?”她問道。
“剛剛那個人過來找謝圓圓了,他們兩個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裡了。”張謙解釋道。
不巧,問的那個人正是他。
不然這麼冰冷的天氣,誰會出來遛彎呀?又不是神經病。
額!不對,前麵這倆不就是冰天雪地出去遛彎的神經病?莫非愛情的火苗能夠不懼寒冰?
安以南沉默了片刻,“讓秀娥姐她們把學習資料收好。”安以南告訴了張謙一聲。
她卻回屋找了謝圓圓院子的鑰匙,隨後去她屋裡把學習資料都收進了空間裡。
她信任謝圓圓,可並不信任這位謝竹馬。
畢竟那麼多年不見的人,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更何況她家圓圓呆呆傻傻的,就算被騙了估計都得給人家數錢。
而此刻河邊,謝圓圓臉被凍得通紅,她的身前正站著那個男人,謝舒揚。
“回去吧,我明天去給謝伯伯打電話,把你調回城。”沉默了很久,謝舒揚歎了一口氣說道。
謝圓圓有些執拗地看著他,眼睛裡的水汽卻越來越多,順著眼角淌下來,“這麼久了,你就想對我說這些?”
謝舒揚扯了扯嘴角,卻發現他已經忘記了怎麼笑,不知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人心太冷,讓他整個人除了僵硬,再也沒有彆的情緒?
“不然呢?”
謝圓圓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抹眼淚,“謝舒揚,你真的希望我回去?”
謝舒揚緊緊地握了握拳頭,有些自嘲地悶哼一聲,“不然呢?”
“謝舒揚,你可有喜歡過我?”謝圓圓看著謝舒揚,眼神直視,一如小時候,每次較真隻是求一個結果。
“舒揚哥哥,我就要那條彩色小魚,我特彆特彆喜歡,舒揚哥哥。”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兒,撒嬌地看著男孩兒。
謝舒揚那天在河邊,為了撈一條彩色的小魚,足足泡了半天的時間,被人找到的時候,整個人水淋淋的,第二天就發了高燒,最終還是找到了圓圓喜歡的彩色小魚。
謝舒揚閉了閉眼睛,“未曾。”
謝圓圓的淚越來越多,擦不過來了,“好,既然未曾喜歡,我的事情也與你無關了,我們就當不再認識,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謝圓圓轉身,這次沒有撒嬌,沒有拉著他一臉苦瓜表情。
如此灑脫地離開了。
謝舒揚看著遠遠離開的背影,拳頭緊緊地握著,直到那道身影不見了,他狠狠地砸向了河邊的大樹,血順著手指縫流下,劇烈的疼痛,讓他克製住自己,想要向前拉她的腳步。
現在的自己,能給她什麼?
給她黑五類的身份嗎?
還是給她一個黑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