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剛想明白?”
安以南和陳訓一起看向了張謙,咱就是說,你一個戀愛都沒談過的人,怎麼有勇氣發表這句言論的?
“張謙同誌,看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啊。”安以南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張謙。
張謙擺了擺手,“咱啊,經驗沒有,但有腦子!”
一時之間,安以南也不知道他是在罵秦昊,還是在罵秦昊,還是在罵……
“希望輪到你的時候,你也能這麼清醒吧。”安以南不再搭理張謙。
他們兩個人還在商量新兵訓練的事兒,最近邊境總是有異動,他們準備帶著新兵進行拉練。
一個是震懾邊境有心思的人,一個是讓新兵早日體會到東北營地的危機四伏。
一舉多得的事情,兩個人商討了挺久。
在張謙要走的時候,安以南交給他一籃子的東西。
“這是?”張謙疑惑地問道。
“這裡麵放了一些果酒、炸的花生米,還有一些做的肉乾和肉醬,本來想當做離彆禮物,不過現在就提前給你吧。”安以南笑嗬嗬的說道。
她明天的火車,就要離開了,離開這個生活了兩年的地方。
在這邊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反而感覺有些不舍。
陳訓歎了一口氣,這幾天他一直在做心理預設,可是所有的預設,在麵對離彆的時候,都成了無用功。
張謙抬了抬籃子,“謝了,後麵的時間,就留給你們了。”說完話,張謙拎著籃子,快步離開了小院。
安以南走到陳訓的身邊,然後仰頭看向了他,“咋了?”
陳訓拍了拍她的頭,看她調皮的樣子,“明知故問。”
安以南聳了聳鼻子,然後拉起他的手,讓他往廚房走去。
“這邊是我晾的麵條,你回來餓了,可以直接煮,方便。”
“這三個壇子,是肉醬,煮完麵條直接放點肉醬,就能直接吃了。”
“這壇子是花生米,平日下飯。”
“這裡麵是我放的風乾兔子,張謙送過來的,我也用鹽巴做好了,再放放,也可以吃了。”
“這裡麵是我做的肉乾和烤的菜乾,可以直接入口。”
安以南拉著陳訓,一個個地仔細叮囑。
陳訓猛地將人擁入懷中,聽著她一聲聲的念叨,他的心情洶湧澎湃。
“你……”
安以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訓堵上了嘴。
兩個人親吻著,擁抱著,從廚房直接一路繞回了房間,陳訓的眼睛發紅,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怎麼樣都舍不得放手。
安以南這一夜,仿佛河麵上的一葉扁舟,沉沉浮浮,飄飄落落。
第二日,陳訓送安以南來到了火車站。
雲書和雲墨躲的遠遠的,將分彆的時間,留給這一對夫妻。
“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安以南仰起頭,緩緩地說道。
陳訓點了點頭,將她的碎發掖到耳後,“做起任務來,不要忘記時間,要記得吃飯和睡覺。”
安以南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兩年,她已經在努力改掉這個習慣了。
“出任務可以,但要注意安全,我給你留下的止血丹,一定要隨身帶著,不準舍不得用。”
“好。”陳訓應下。
“記得,想我。”陳訓最後叮囑。
安以南和他對視片刻,隨後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