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路哲始終好脾氣的看著他們。
霍東銘點了支煙。
“離婚?”
連律師都安排上了,真有她的。
“我說過,我什麼都不要。反正我們之間本來隻有一張紙而已,結婚離婚沒有什麼區彆。”
商晚晚眼中隱約有霧氣。
霍東銘沒說話。
三人一度陷入沉默。
明明就很寬敞明亮的大廳。
商晚晚卻覺得壓抑到了極點。
“霍少……”
路哲剛開口說了兩個字。
霍東銘站起來順便牽起商晚晚的手。
“我們夫妻的家務事不勞煩外人。”
他拿著商晚晚的外套直接將她帶走。
“……”
路哲一人對著三杯冷掉的咖啡。
心裡憋著一口氣。
他這是來接案子的還是來看人撒狗糧的。
霍東銘拉著商晚晚往外走。
她想甩開他的手,隻是敵不過他的力氣。
他將她拖上車,順手上了鎖。
“真不想當霍太太了?”
霍東銘將她壓在身下。
“我是嗎?”
商晚晚唇角儘是嘲諷。
霍東銘一口氣堵在心口。
他扼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後排沙發上。
助理自動回避,拉上車簾,慢慢朝前開。
後座空間逼仄,商晚晚胸腔的空氣都差點讓他擠出來。
“商晚晚,鬨也要有個限度。”
霍東銘與她貼得很近。
她身上的幽香引得他身體起了本能的衝動。
商晚晚的眼神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
一如要跟她此刻的決心。
“我——要——離——婚。”
她說的一字一頓。
霍東銘抽回身體咬牙切齒低吼。
“停車”。
助理不敢回頭,連後視鏡都不敢看。
“滾——”
商晚晚咬唇。
助理看著窗外滾滾烏雲。
好像要下雨了。
她將手搭在門把上。
試了幾次才把車門打開。
助理張了張嘴。
想勸,又不敢。
商晚晚的腳踏在了水泥地上。
頭頂,碩大的雨珠子打了下來。
“商晚晚,彆回來求我。”
呯——
她用力關上門,頭也不回。
助理戰戰兢兢的。
“霍,霍少,下雨了。”
霍東銘沉著臉。
助理隻好發動引擎。
商晚晚倔強的走在雨中。
雨天,氣溫壓得很低。
尤其是冬季的雨。
打在人的肌膚上和冰刀一樣。
商晚晚如白瓷般的臉凍成紅紫色。
原本粉嫩的唇也開始發青。
前方
黑色的世爵終於慢了下來。
停在一處靜候著。
助理聞到車裡淡淡的煙味。
他第一次感覺到霍少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商晚晚的影子漸漸映入倒車鏡。
她篷鬆的烏發此時被雨水淋濕沾在了臉上。
針織長裙外隻套了件短襖。
模樣狼狽不堪。
車窗半降。
霍東銘在後座上繃直了後背。
僵硬的麵部線條輪廓顯示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把車停在路邊等商晚晚是他給她的讓步。
隻要她肯服個軟,霍家的大門依然為她敞開。
商晚晚明明知道車裡的霍東銘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夠給她臉了。
此時的她應該見好就收。
像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