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跟她有個機會重新開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
商晚晚不想節外生枝。
“雪太大了,我送你比較安全。”
柳言書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簡單幾個字如果是從霍東銘嘴裡說出來的多好。
隻可惜怕是這輩子她都等不到了。
“學長,你還是回去吧。我結婚了,讓人看見不好。”
路哲且生死未卜,何必又搭進一個柳言書。
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麼。
柳言書不再堅持。
“有事打我電話。”
商晚晚獨自走入風雪之中。
柳言書將車停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盯著她上了計程車直到離去。
她回到霍家天已經亮了。
夾風帶雪的趕回來,中途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商行遠已經脫離危險了,麻藥藥效沒過暫時還沒醒。
商晚晚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
張媽告訴她霍東銘回來一趟後詢問了她的去處,待到天亮剛走不久。
“先生有沒有交待什麼?”
她不信他回來發現她不在家會什麼都不要求都不提。
張媽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先生說太太回來之後就晚上彆出門了,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除了拿著路哲威脅她還有什麼。
商晚晚自行上樓,發現睡過的書房被上了鎖,張媽緊跟在她後頭。
“先生說讓太太以後隻能睡主臥。”
這話聽得商晚晚直咬牙,張媽更是低著頭不敢看她。
安瀾,家裡的傭人,商晚晚在霍家一天是個人都能拿捏著她。
霍太太,嗬——
隻是三個字而已吧。
商晚晚淡淡點頭。
“知道了。”
沒有反抗,一如既往的順從著回到主臥。
大床冰冷沒有半點人氣。
霍東銘根本沒躺過。
他一整夜都跟伊夏雪在一起,回這個家不過是做給老爺子看的。
商晚晚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嘲弄。
如此辛苦的演戲,不累嗎?
在房間裡發了會呆,她發了條信息給路哲。
“路律師,你還好吧。”
她擔心霍東銘對人不利。
過了許久,終於有了回應。
“這段時間公乾,要出差一趟。可能很久不能再見了。”
這句話之後就沒了下文。
商晚晚編輯了許多條信息,又一一撤回,沒有問的必要了。
她懷疑路哲說的很久不能再見跟霍東銘有關。
不跟路哲聯係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外麵的雪還在下。
院子裡的樹枝都換上了銀裝。
商晚晚手機在桌上震動了幾下。
“商小姐,今天是情人節,有沒有空來我們酒店演奏兩小時。”
是她跟路哲吃飯的星級酒店,對方拋出的價格很不錯。
她現在身無分文,還欠了柳言書一百多萬。
“有。”
情人節?
她當然有空,情人節,與她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