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眼神裡有了光。
黎落將自己帶來的早餐再次送到她麵前。
“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家人。靳敬梟答應我幫你搞定你大哥的事。你自己的身體要緊,你如果出了事,還有誰來幫他們?”
商晚晚接過粥含了幾口,偏執地想。
或許她真出事了,商家反而沒事了。
誰會去為難一個死人的家人呢?
黎落像她肚子裡的蛔蟲,緊緊握著她的手。
“晚晚,你可彆胡思亂想。這世上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我從小就是孤兒,唯一的親人也失散了。
我活著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再遇到她,但在這之前我遇到了你,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彆讓我再孤獨地活著,好嗎?”
黎落眼底有莫名的恐懼,商晚晚看懂了,心狠狠顫了一下。
隻有黎落看出來她輕生的念頭。
霍東銘用家人逼她回去的那一刻,她的確將這個念頭留到了剛剛。
黎落幫她解決了大哥的危機她就可以了無牽掛的離去了。
她相信隻要她離開這個世界,霍東銘就不會再為難她的家人了。
當年一時衝動的錯誤決定導致坑越踩越深。
她要不用手段爬霍東銘的床,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黎落,放心,我不會自殺。”
她給了一個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
黎落尋求到了她的保證,心稍微放寬了點。
她看過商晚晚曾經和自己類似的神情,那是偶然在鏡中看到過的自己。
絕望,萬念俱灰,厭世。
黎落心中有個誰都觸碰不到的角落,手腕上還有個五厘米的傷口,那一刀幾乎讓她送了命,也就是那一刀讓她從此不再怨天尤人,變成了現在所向披靡的黎落。
一個死過的人就再也無所畏懼了。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擔心這個。”
黎落故意讓話題變得輕鬆。
“晚晚,我在這世上除了你就再也沒有親人了,彆讓我再失去了。”
她的眼尾隱隱有淚光,商晚晚的心被觸動了,將黎落帶來的東西吃了個精光。
“我上午還有場戲要拍,先去片場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電話。”
黎落將垃圾帶走,剛出門靳敬梟的電話就到了。
“怎麼樣?”
她迫不及待。
“沒辦法,不是我不幫忙。這事霍東銘插了手誰也不敢管。就算知道對方是被誣陷也沒人敢接這個案子。”
黎落開口就詛咒。
“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靳敬梟拒絕了她就是真的辦不到了。
“有——”
他低低的回答。
黎落心底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說說看。”
“讓你閨蜜回去找霍東銘,躺進他懷裡什麼事都沒有了。”
靳敬梟脾氣很好的聽黎落在電話裡直接問候他祖宗,英俊的臉上沒有半點怒意。
直到黎落罵累了才溫柔的開口。
“要不要我接你?”
“我接你,靳敬梟,信不信我。”
她又是一頓極其不文雅的輸出。
靳敬梟唇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