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看著商晚晚從門那頭消失。
抽了口氣,心口突然堵得慌。
煙已燒到了儘頭,燙了手,他情不自禁地蹙眉。
前段時間還軟著嗓子在他身下承歡撒嬌,一個多月像換了個人。
主臥三米的大床,霍東銘翻來覆去根本合不了眼。
他習慣不了睡覺旁邊沒有商晚晚,到了淩晨他乾脆起床去書房敲門,無奈他怎麼敲,裡麵就是沒人理。
霍東銘隻好重新回了房間,呯的關門聲將所有的傭人吵醒,以為地震了。
他好容易合眼小睡了半小時,天亮迫不及待地下樓找人。
張媽在擺碗筷,見他下來也隻擺了一副。
“太太呢?”
還沒起來嗎?
霍東銘麵容沉寂,表情懟在臉上像是欲求不滿。
“太太出去了。”
霍東銘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早晨七點。
他用力捏碎了杯子,手心都滲出血來……
晚上九點
東市最著名的一家清吧。
柔和的燈光打在商晚晚身上,她一襲淡粉色長裙,烏發如絲落在腰間,紅唇微慟,舒緩的音樂從四周流出,她吐出的每一個音都拔人心弦。
黎落拉著靳敬梟來給商晚晚捧場。
後來她發現商晚晚根本不需要朋友來撐場子,她上台一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你這朋友不當明星可惜了。”
靳敬梟目光鎖在商晚晚臉上,悠然吐了個煙圈。
難怪霍東銘會將她圈養三年不讓外界知道。
這身材,這長相還有那恬靜柔美的氣質怕是瓊瑤劇裡的女主也不及她萬分之一吧。
“她當明星乾什麼?你可彆想打她主意。”
黎落雖然知道靳敬梟跟商晚晚不可能,還是有點吃味。
“想什麼呢,我心裡隻有你。”
美女那麼多,有的是拿來欣賞的,拿來睡的不一定是愛的,但願意天天睡多少是有感情的。
靳敬梟看著麵前同樣光彩照人的女伴,比起商晚晚,她身上多了一絲尖銳世俗的氣質。
“切,少來。”
黎落聽多了他的情話,表情滿是不屑,心裡卻是甜蜜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但鬼的嘴裡不說情話又有哪個傻子願意上當?
“說實話,如果仔細看,你跟你這閨蜜道是有八分相似。”
靳敬梟發現他之所以會喜歡看商晚晚,是覺得似曾相識。
以前沒仔細思考,要是將黎落和商晚晚兩人放在並排的位置,發現她們倆的五官出奇的相似。
一樣的精致,一樣的好看。
“我跟晚晚?像個鬼啊——我們哪像了,她是富家千金,我是地上的草,一個人間富貴花,一個野蠻生長的孤兒。你拿我跟她比,彆荼毒了人家。”
靳敬梟看了一眼黎落。這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從來不以自己的出身而覺得低人一等,現在倒是把自己比到泥土裡去了。
對商晚晚的維護比親人還要多三分。
一曲終了,黎落讓靳敬梟為商晚晚準備的花束完全派不上用場,已經有不少人搶著給商晚晚送花。
她差點連他們這邊的卡座都到不了,最後是經理過來將那些對她有好感的人一一打發了。
黎落選擇袖手旁觀,商晚晚說在跟霍東銘辦離婚,如果商晚晚離婚後能無縫銜接上個男朋友,黎落會覺得大大出了口惡氣。
“今天表現很不錯。”
黎落遞了杯水給她,商晚晚婉爾,拿起旁邊的酒呷了一口。
她鼻尖出了點汗,喝酒的動作優雅不失高貴,靳敬梟的目光頻頻在她們身上來回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