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麵沉如水,目光如冰,看人的時候能把人凍成冰渣。
“還有什麼要說的一並說完,否則就沒機會說了。”
伊夏雪愣了,眼淚還掛在眼眶裡打轉,就是沒讓落下來。
這動作她對著鏡子練習很多遍了,傳說中的泫然欲泣就是這效果。
電視劇和電影裡的女主想博取觀眾的同情就要這樣流眼淚,而且女人對男人用這招屢試不爽。
隻是霍東銘不是普通男人,他對伊夏雪沒有男女之情。
“東銘,你什麼意思?”
伊夏雪愣了。
“誰準你擅自去我家的?誰又讓你擅自打開我太太的衣櫃穿她衣服還躺在我們床上的?”
霍東銘每句話都問得伊夏雪啞口無言。
安瀾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回避,但她又想聽。
伊夏雪可真大膽子,想她安瀾在彆墅來來回回三年,都很小心的不去隨便進出霍東銘的主臥。
這個蠢貨,早知道她是個扶不起來的爛泥。
安瀾沒想到伊夏雪會觸霍東銘的逆鱗,後悔幫這個忙了。
“東銘,我,我隻是好奇嘛。而且霍太太的衣服很漂亮,我試一試,不是存心的。我也還回去了。”
她被轟出來的時候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把那件睡裙扔在樓下的沙發上了。
“那件衣服是我買給我太太的生日禮物,她一次都沒穿,你試一試?你覺得她還會要嗎?”
那件紅色睡裙是霍東銘挑了很久的,他想商晚晚那細致嫩白的皮膚穿上肯定很誘人。
但是商晚晚骨子裡是很保守的女人。
那件衣服後背全露又是半透明的,霍東銘喜歡跟女人床上的那點情趣,逼商晚晚穿的時候還不準她穿內衣。
商晚晚怎麼都不肯,所以才放衣櫃裡了。
伊夏雪不知所措。
她看中那件衣服就是因為太透了,穿在身上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受不了的。
本意就是為了刺激商晚晚,目的達成了,霍東銘卻炸了。
她救過他的啊。為了件衣服,他要跟她算帳嗎?
“那,那怎麼辦?”
伊夏雪不相信他會對自己怎麼樣。
霍東銘看著她,目光透著極度的寒意。
“我上次就跟你說過,此類事情不能再發生。美國那邊我有套房子,比東市大。你搬去那裡吧。安秘書,你給安排一下。”
霍東銘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可容商量的餘地。
伊夏雪慌了。
“我不能去,東銘,我不要去美國。我的事業,人脈關係都在這裡,我去美國什麼也不是。”
她清楚自己多少斤兩。去美國人生地不熟,誰理她?
“事業可以重新做,人脈也可以從頭再來。東市不適合你待,國內也沒那個必要了。”
扔她去美國,簽證,審批,想來來回回沒那麼容易,霍東銘也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就她隔三岔五鬨,她的存在對於商晚晚來說就像一根刺,紮在肉裡不拔出來始終是要出問題的。
而且老爺子那邊如果商晚晚真的跟他離婚絕對不好交差。
“我不走,東銘,我不要走。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
伊夏雪是真的慌了,沒想過會這麼嚴重。
安瀾也愣了,霍少這次來真的?
“夠了,彆再提你救過我。我也給了你不少好處了,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給你的資源,金錢,為你買的奢侈品,藝術品,你隨便變賣一件都夠幾輩子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