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太的心傷同樣也是陳先生心裡的痛。
商晚晚看他神態自若的說著過往,卻能感同身受他的傷心。
“我想令千金一定還活得好好的,說不定已經結婚成家了。”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安慰的話。
二十年,孩子也二十多了。
既然被人領養的,早就成人了。
“但願如此。都是過去的事了,讓霍太太見笑了。”
陳先生看她的目光有些熱烈,商晚晚捕捉到了,心裡起了抵觸。
但是陳先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看出她的不自在,起了身。
“我待會還有個會議,不能再陪你聊了。霍太太,我太太和兒子都很喜歡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多陪陪他們。”
商晚晚看陳先生的話裡帶著真誠,那不是能裝出來的。
她臉有些發熱,她怎麼會以為陳先生對她有非份之想的。
剛剛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儘量吧。”
她在這裡教欣欣也是權宜之計。
霍東銘能跟蹤她去清吧,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陳先生與陳太太在宴會上對她的肯定,給了她第二次的高曝光,認識她的人都沒那膽子再請她去當小時工了。
“謝謝。”
欣欣還有半小時的課,他回到課堂時陳先生已經走了。
商晚晚腦子裡還殘留著陳先生的話,一時間也沒了心思繼續教欣欣新的東西,就讓他自己練習。
陳榮升的彆墅很大,初春的風吹得人身上很舒服。
商晚晚想到處走走,在第二個樓梯口轉彎處,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偷聽彆人是不禮貌的,想離開去彆的地方,傳到她耳邊的話卻是與自己有關。
“霍先生,你真的愛你太太嗎?”
商晚晚微微探出頭,看到霍東銘和另一個男人在說話。
那個男人她沒見過,可是話題卻是與她有關。
她聽到男人問了她也問過很多次霍東銘的話,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尚醫生,我們夫妻的事與你無關。”
霍東銘冷冷的看著尚軒益。原來他是陳榮升的表弟。
“本來是沒有關係的,霍先生,我覺得你需要心理醫生,而不是你太太。
在我的案例裡,你是唯一一個會對太太催眠的人。”
商晚晚像被人打了一悶棍,催眠?霍東銘。
他為什麼要催眠自己。
霍東銘勾唇:“你管太多了。我們夫妻間的情趣,跟外人沒關係。”
霍東銘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商晚晚捂唇,難以置信地以後背抵著牆,幾乎站不穩。
“霍先生,隨便對人使用催眠術是不對的,如果你用我的醫術做違法的事,我可以報警。
陳榮升是我表哥,我不希望他的合作方是個有心理疾病甚至牽扯到犯罪的人。”
尚軒益為了表哥也算是豁出去了。
霍東銘冷哼:“犯罪?你想多了。真的犯罪了,你收了我付的錢算是共犯。要報案先抓你自己吧。”
他闊步離開了現場,商晚晚在他往這邊走過來時轉身就往陳欣上課的方向跑。
她心碎成了一片片。
他竟然用催眠術來對付自己?霍東銘在她身上無所不用其極,他可有過一次以真心對自己。
陳欣的課程結束,商晚晚回到中庭,霍東銘與陳太太正坐沙發上聊天。
見商晚晚出來,霍東銘站起身,陳太太也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