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霍東銘在醫院坐到天亮,他沒有回家,將染了汙血的衣服扔了,讓助理給他送了一整套全新的過來。
商晚晚被黎落帶走,他放心。
手機裡躺著秦萌和母親的照片,他沒有立刻讓人去查。
他放出去那麼多消息,帶回來的都是母親死了。
秦萌也許隻是認識某個與他母親極為相似的女人罷了。
他極為不信任人,尤其是女人。
霍東銘看著照片,將它下載到了手機裡暫時留存。
辦公桌上最顯眼的地方放著節育環。
那是從商晚晚身體內取下來的。
她什麼時候做的節育手術他竟然不知道。
霍東銘眼底有抹酸澀感。
曾經,她眼巴巴的數著日子,算排卵期,買驗孕紙,很期待生一個和他共同的孩子。
霍東銘還記得兩人在一起做的時候,她看到他當她的麵,一邊弄她一邊撕開杜蕾斯的包裝盒讓她給自己戴上。
她眼底的傷心和失望是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
可是那時候他不想有孩子,尤其是和她的孩子。
他心裡始終介懷她設計睡了他,她嫁給他不是因為愛,是彆有用心。
他憎恨彆有所圖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是她。
她在他心中呈現的美好是她親手毀掉了,他深深的厭惡著她又對她的身體無法自拔。
霍東銘也唾棄這樣的自己,不愛她為何不放她走。
他不甘心,商晚晚跟他處了三年也對他好了三年。
他知道,她這樣的女人一旦流入婚姻市場很快就會被彆人搶走。
霍東銘受不了商晚晚變成彆人的,於心裡他又無法原諒她在他身上乾的事,兩相矛盾,他一邊要她一邊傷害她。
時至今日這份孽緣也是真到頭了。
霍東銘眼尾染了濕意,將節育環拿在手裡輕輕摸索。
當初那麼愛他的女人,竟然不要了跟他的孩子。
老爺子給她的股份,他為她買的珠寶首飾,對她溫柔,這些都無法再感動她了……
其實這段時間的溫順不過是對他的假意迎合,商晚晚早就萌生了去意。
他攤開的記事本上有什麼滴落,連同上麵用墨水書寫的黑色字體都暈染成黑乎乎的一片。
霍東銘摁下手邊的座機電話,用暗啞的嗓音吩咐“安秘書,幫我打電話給路哲,讓他開來公司一趟。”
安瀾聽得霍東銘嗓音裡帶著異常的沉重,她又不敢問他,怕霍東銘會像上次那樣嗬斥她不懂規矩。
“好……”
路哲被霍東銘找人將他外派三年,快端午節了,才得空回來看看父母。
霍東銘的消息比誰都靈通。以至於路哲接到安秘書的電話後背發涼。
半小時後,霍東銘的辦公室。
路哲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不知道他找自己乾什麼。
“路律師,我老婆之前找你草擬過離婚協議,那份協議還在嗎?”
路哲淡淡道“霍總說笑了,霍太太早就收回了那份協議,當初我勸過霍太太,這個婚最好不離。”
他說的是實話,離婚律師也不能總盼著彆人離婚。
什麼錢不能掙,發拆人家庭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