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將這輩子能想到的罵人的話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霍東銘此時怒火正熾,根本不吃她這套。
她罵得越凶,霍東銘覺得她越是欲蓋彌彰。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商晚晚在哪?”
霍東銘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黎落一驚,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已經出賣了她。
“你說什麼,什麼商晚晚。晚晚不是死了嗎?”
黎落慌亂過後立刻拿出影後本色,這時她要真情流露,霍東銘能立刻拆穿了她。
“霍東銘,我以為這些年你變了。晚晚死了,如果不是你,她不會走得那麼慘,你怎麼還有臉來問我?”
黎落四下裡尋找,卻找不到一件順手的東西來跟霍東銘拚命。
霍東銘靜靜看她,表情高深莫測。
“所以我才問你,五年前我拿到的骨灰是誰的?五分鐘內把她交出來。”
他坐直了身體,黎落正不知道如何應對時,靳睿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與霍東銘打了個照麵,看著他們,心中了然。
“霍少真是稀客。剛好我今天約了幾個朋友在家小聚,沒想到霍少不請自來,待會兒一塊?”
靳睿適時將黎落摟在了身旁,及時解圍。
“你約了朋友?人呢?”
霍東銘明擺著不信他。
靳睿在霍東銘對麵坐下,一張冷峻的臉氣勢不輸他。
“晚點才到,我讓落落在家準備好飯菜,霍少突然造訪不知道是為什麼。如果單純來做客我很歡迎。”
靳睿眼底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這五年,東市能與霍氏抗衡的大概也隻有靳睿一人了。
霍東銘不是忌憚他,這個男人,他看了五年,始終看不透。
生意場上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來曆不明又看不懂的人輕易不要招惹。
他靜坐了幾分鐘,權衡之後站了起來。
“不了,我也是多年沒見老朋友了,路過順便來看看。待會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霍東銘臨走深深看了一眼黎落。
“黎小姐,我希望你今天的話字字是真的。我霍東銘最恨讓人耍。”
靳睿自然的挺身護在她身前。
“霍少,請回。”
很顯然他不喜歡霍東銘對黎落的語氣,霍東銘亦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靳睿的彆墅。
霍東銘走後,黎落腿腳發軟,雙手死死扯著靳睿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我以為你很厲害,真遇上事原來也不過是個紙老虎。”
靳睿冷眼嘲笑黎落沒出息,屁大點事能嚇成這樣。
“我哪知道他突然會來,連個防備都沒有,你說他要真的看見晚晚了怎麼辦?”
靳睿很是不以為意的將黎落扶到客廳沙發上。
“他們離婚了,就算發現了真相又如何?”
靳睿一句話像打通了黎落的任督二脈,她一拍腦袋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商晚晚一家子。
“對了,我怎麼忘了這事了。”
商晚晚死了,陳榮生曾經讓他們簽署了離婚協議,而且在三十天後陳榮升的代理下順利辦了離婚證。
現在商晚晚與霍東銘徹底沒有關係了。
“我在美國重新立了戶口,與J有法律婚姻作保護。不會有事的。”
商晚晚躲在樓上時把驚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