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左臉鮮紅的五指印很明顯。
他抓住她打算還要再揮過來的手,眼底是濃鬱的風暴。
“我想親近自己的妻子,哪裡不要臉了。”
商晚晚對他冷嘲熱諷。
“妻子,我哪裡是你妻子了,你真好意思說這話,我們是有結婚證,還是有什麼共它證明,霍先生,你的妻子商晚晚死於五年前,你將她棄如敝履的時候,就算是這兩個孩子,有一個也是她為了躲避你的折磨而偷生下來的。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的確想知道,在你們三年的婚姻裡,她在你心中到底是個妻子,還是不過供你發泄的玩物。
事隔五年,你覺得當初被你傷透的人,還會心甘情願回到你身邊嗎?如果這件事換到你身上,你乾不乾?”
她字裡行間樁樁件件都是對他的指控。
不過,商晚晚不是來跟他說這些的。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在跟你說J的事。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你以為把他弄走了我就會回到你身邊,霍東銘,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五年了,他內心對她沒有一絲悔恨和愧疚,全是指責。
她當然也不是來問他要個結果的。
“果然,女人一旦無情起來首先就體現在嘴上。”
霍東銘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伸手輕撫著她的紅唇,顧不得商晚晚的反抗,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你不要亂來——”
她有些慌了,這渾蛋,這裡不再是五年前隻有他們倆的時候,兩個孩子還在房間裡玩耍,聽到有任何不對勁都有可能跑出來察看。
“亂來?你拿這個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有點不近人情了?”
他何止是想對她亂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這麼做了。
她好狠的心,將她放空了五年整,自己跑出去和一個假男人組合過上了幸福的家庭生活,有沒有想過這五年他忍受著地獄般的煎熬,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她覺得他真的會抱著對她刻骨的思念苟活於世嗎?
“商晩晚,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把矅麟給了我。”
否則他早就在抱著她骨灰回家的第二天隨他去了。
帶著這盒子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喝了一整瓶酒,霍矅麟在他身邊沉睡。
他搖搖晃晃的走到窗邊,五樓,拉開窗的那一刻仿佛在虛空中看到她曾經的笑顏在對他招手,她對他伸手,說定一直愛著他。問他要不要一起走。
當時如果不是霍矅麟關鍵時刻哭了起來,他半個身子已經坐到窗外了。
霍東銘不敢想象兒子那個時候如果沒有哭,今年她回來看到的會不會同樣是個盒子。
她的死是假的,他的骨灰可是真的。
這個女人,如今自己要是掐死她千次也不為過。
她好意思說這種話。
“不是我給你的。”
她才不想把兒子給他,當時帶不走霍矅麟是她沒辦法,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下的是龍鳳胎,以為隻有瑤瑤一個,後來看了新聞才知道,當初自己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在他手裡。
她本打算這輩子不再回東市,牽掛兒子的心讓她還是回來了。
“那當然,本來就是我兒子,瑤瑤也是我女兒。你沒有權力將他們帶走,商晚晚,你征得我的同意了嗎?”
商晚晚不想跟他鬼扯,他們之間的爛帳太多了,怎麼算得過來。
“他們也是我的孩子,我沒必要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