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她不會再去煩你的。這些事我會親口告訴她。”
高穎與霍東銘兩人的相處很是淡然,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點都不像是母子。
秦萌從廚房裡監督雞湯端上桌,發現隻有高穎一個人。
“咦,東銘哥呢?”
高穎拿著筷子姿態從容的吃飯。
“走了。”
“走了?”
秦萌急了“為什麼會走,我好不容易才讓東銘哥來家吃飯的,媽,你難道不想見兒子?”
高穎“啪”地擱了筷子。
“我讓你這麼做了嗎?你把我兒子當成向上攀爬的工具我忍了,五年來你得到的夠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適可而止。”
秦萌像不認識她似的盯著她的臉。
“什麼叫適可而止,您這麼做了嗎?您為什麼不肯與東銘哥相認,難道不也是舍不得霍夫人給的錢,你跟我有什麼區彆坐這教訓我。
如果不是我貪得無厭,我們能有今天嗎。我爸高昂的醫療費能指望住這房子嗎?你比我高尚不到哪去。
我至少還想為將來爭取,你明明握著一張王牌卻在這裡苟且偷生,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根本就比不上我。”
她話說完便得到了高穎一記響亮的耳光。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秦萌竟然回了她重重一耳光。
“高穎,彆仗著是我養母就可以這樣對我。我不怕你,更不怕霍東銘。有種你讓他從公司開除我,那我就告訴他,當年是你將他賣給了袁怡。
你還想享受當他母親的感覺,我就不信你不在乎。讓自己的親兒子憎恨的感覺是什麼樣子,好好想想。你如果不配合我幫我當上霍太太,大不了一起同歸於儘。”
秦萌說完將桌上的食物儘數掃到了地上,摔門走了。
高穎捂著被耳光甩紅的臉,表情冷漠,心如鐵石不曾有任何疼楚。
“造孽啊,早知道你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讓你知道我跟東銘的事。”
高穎終究是棋差一著。
她隻求這個女兒不要鬨出大事來才好。
霍東銘從高穎家出來已快深夜,身後傳來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
“東銘哥——”
秦萌追了上來。
霍東銘並沒有停止腳步,仍然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東銘哥,等等——”
她跑了幾步摔倒在地,霍東銘依然沒有看她一眼。
“是不是媽跟你說了什麼,所以你不理我。東銘哥,這些年我對媽怎麼樣你是知道的,明明就是媽自己怕惹禍上身,她不敢認你,是因為霍老爺子針對她,你彆怪她。”
霍東銘聽到秦萌的話終於停下了腳步。
“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叫爺爺針對自己的母親。
“媽一直不認你是有原因的,因為霍老爺子不允許她再見你,你知道媽這個人很重情誼的。你真的彆往心裡去。”
霍東銘唇角微揚“看來是我聽錯了,你沒把高女士說的話聽進去。”
秦萌有點發愣。
“我媽說了什麼?”
“需要我再重複一次?公司給你的資源到此為止,我不會再為你的任何私人行為加持,如果你做出任何有辱公司形象的事,我會按照合約的規定與你解除合同並要求你做相應的違約賠償。
這是我要說的全部。還有,我想高女士對你利用她和我之間的關係來作要脅的行為也不是很高興。秦小姐,我希望你能聽明白。”
霍東銘說完直接上了車,秦萌雙手成拳放在身側,人站在風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