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一個都做不到。
他可以用他的權利金錢買到任何東西,甚至包括人心。
但他無法讓死去的人再回到現實世界。
“晚晚——”
他摟她入懷,哽咽的喊著她的名字。
甚至,在她麵前落下淚來。
他是那樣高高在上,不曾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他愛上了她而不自知。
他以為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得到想要的頭銜,以為將她留在身邊就是愛她。
霍東銘總是按照自己的行為習慣處事,從來沒有問過商晚晚是不是真的開心,高興和心甘情願。
“不要叫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叫我了。商晚晚已經死了,現在的姚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霍東銘,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她眼淚源源不斷地流出來,霍東銘撫著她秀麗的長發,與她的臉緊緊貼著。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心傷透了真的會哽咽到說不出話。
霍東銘隻覺心在胸腔裡陣陣抽痛,眼淚這麼陌生的東西,現在也不斷的從他的眼尾流出來。
當她說他們再也回不去的時候,他才驚覺,屬於他們的過去的愛戀就像青春年少的歲月,一去再也不複返。
“好——我不逼你,也不再勉強你。”
他不會再隨便勉強她與他在一起,他隻要默默守著她和孩子就行。
商晚晚哭了一路,興許是酒精的作用,她哭著哭著就靠著霍東銘的肩膀睡著了。
車駛進了彆墅,霍東銘輕而易舉的將商晚晚抱了起來,這些年過去了,她的體重還和記憶中的一樣,沒有改變多少。
她的臉依然削瘦,當時懷孕的豐腴亦不存在了。
“先生,太太她?”
看見霍東銘抱著商晚晚回來,張媽本能的問了句曾經常問的話,這幾個字出口,連張媽自己都愣了。
多麼熟悉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太太和先生鬨彆扭的時候,先生也常這樣將太太抱回家,兩口子吵吵鬨鬨一過就是三年。
後來,太太離開了,先生從此臉上沒再出現過任何笑容。
就連對著小少爺他也不曾展過顏。
“你去打盆水來,兩個孩子呢?”
張媽聞到一股酒味,都來自商晚晚的。
原來太太喝醉了。
“睡下了,應該是玩累了。”
張媽覺得小小姐和小少爺太乖了,他們一直堅持要等霍東銘與商晚晚,張媽勸他們早點睡,說先生和太太會很晚回來,明天睡醒了就能看見了。
兩個孩子很聽話,玩到了九點就各自洗漱睡下了。
霍東銘抱著商晚晚回到兩個的主臥。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商晚晚眼角還掛著淚痕。
霍東銘很難過,張媽沒過多久就送了水上樓,還泡了醒酒茶。
看她的樣子,晚上應該喝了很多。
若不是太想避開他,她又何必要拚了命的想出人投地。
霍東銘知道,她既要完成陳太太未儘的心願,又要為以後養活孩子做準備。
以他的財力,可以無限生活費給她,但他知道她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