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像夜空中的星辰，看商晚晚的時候參雜了點柔色。
霍東銘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
“晚晚，你想要我的命，如果是真的，我給……”
商晚晚手心細嫩的肌膚被他臉上粗糲的胡茬磨得生疼。
她抽回手，剛剛他的動作行為太曖昧，她覺得他們這樣不合適。
商晚晚冷笑“你能給我你的命，但是死去的人呢？能回來嗎？霍東銘，你的命是值錢，但是隻是相對於你自己來說。
你的命可以換回我想要的親人嗎？剛剛我跟你開玩笑，忘了吧。你的命在我這一文不值。留著吧，我不稀罕。”
就像當初不再稀罕霍太太這個頭銜一樣了。
商晚晚漠然的口吻比殺了霍東銘還令他難受。
剛好兩個孩子也出來了，他們不再說話。
吃飯的時候霍曜麟和瑤瑤兩人像嘰嘰喳喳的小鳥，商晚晚後來所有的笑容都隻給兩個孩子。
霍東銘跟著做服務，夾菜盛飯到最後的收拾碗筷。
商晚晚隻負責一日三餐，霍東銘隻要有空就會在家收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夫。
他們安靜相處了一個月，這天送完孩子霍東銘沒回公司，折回了商晚晚家。
回去後，商晚晚正在整理房間的床鋪。霍東銘進來說“晚晚，我們好好聊聊。”
商晚晚眉眼清冷。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霍東銘，我想辦畫展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費心費力的拐彎抹角張羅，我無名小卒，不會有那麼多大拿對我感興趣。要砸錢投資我或者收藏我的畫。彆枉費心機，我不會感謝你，隻會更加厭惡。”
商晚晚從孟太太那件事後認清了事實。
她若是真缺錢還可以繼續設計她的珠寶，任意一件作品都能讓她半生無憂。
但是，畫畫是她的執念。
霍東銘微啟薄唇。
“你的事以後希望我幫我才幫，你不希望，我不插手。”
說完他認真的看她。
“孩子們不在，我想好好跟你談談我們之間還有以後的事。”
他用很誠懇的態度跟她談將來，商晚晚大約猜到他想說什麼。
“你跟我之間的關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天晚上的事當沒發生就行。我不介意。”
霍東銘手指微綣，輕放在兩腿之上。
“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如果我讓你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呢？你忍心讓他們沒有完整的家嗎？”
商晚晚不為所動。
“家，這個字誰都有資格說，但你沒有。霍東銘，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五年了，你把兒子帶成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裡有數。
張媽說他有輕度的自閉症，一個明明很健全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自閉症，我想如果你將他帶得很好，或許我不會跟你爭他的撫養權，但是你沒有。”
商晚晚說話間帶著哽咽。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的失職。你離我而去對我打擊太大了。”
霍東銘早就沒有了當初霸道總裁的氣勢，跟商晚晚說話聲音都放低了好幾個度。
他在她麵前隻有平等相處的卑微。
“所以你就沒把兒子帶好，如果我真的死了，他是不是要被人一輩子非議，詬病？”
她當年受的打擊不大嗎？她是從他身邊逃走的。民國他鄉，帶著女兒，瑤瑤也沒被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