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眼中的怒意一點點褪去。
無論剛剛商晚晚說的有多麼的惡劣絕情,在她流露出悲傷的那一刻,霍東銘就已經輸了所有。
霍東銘也意識到是自己的話惹來商晚晚的極度沒有安全感。
他的試探宣告失敗。
他知道商晚晚深愛著他,就算他離開,隻怕這傻丫頭也會義無反顧的為他守著。
霍東銘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是啊,我撒謊,我在騙你。霍東銘,如果這輩子你還敢再離開我一次,我發誓你永遠永遠都彆想再見到我和三個孩子,我會帶著他們遠走高飛,從此以後不再見你。
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你。在你麵前,在愛的麵前,我毫無底線的退讓。從來心裡就隻有你一個。
我這輩子並不求榮華富貴,也不稀罕霍太太的頭銜。我要的是安穩幸福。
我要你是在,是因為我經受苦難,最黑暗的時刻,你的存在為我留一盞明燈,而不是讓你為我的未來雪上加霜。”
她言辭誠懇,說著說著幾乎要落下淚來。
商晚晚想,倘若霍東銘是一個普通人,她也願意跟他過苦日子,無論他去哪裡,她都會願意跟著他。
但是商晚晚最受不了的就是霍東銘一次次說要離開,那種不安就像五年前一樣湧上她的心頭,讓她情不自禁的心頭火起。
霍東銘伸手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心裡說不出是感動還是酸楚。
“傻瓜,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你也應該知道沒有任何女人能夠讓我動心。
商晚晚,剛剛我問你愛不愛我。你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現在我也告訴你,我這輩子也隻愛你一個女人,聽明白了沒有?”
商晚晚上一秒還哭得淚流滿麵,下一秒心又像坐過山車似的因為他的表白漏跳了好幾拍。
哭過之後她又忍不住笑了。鼻頭紅紅的淚珠子還掉在眼尾。
她輕聲抽泣著,用手擊打他結實的胸膛。
“做什麼說這些話嚇我。我不會放你走的,我死也不放開你,就算死神叫我們分開,我也不同意。
霍東銘,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我,也請你知道我需要你,如果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輕聲抽泣著,兩隻小手緊緊的摟住他結實的腰身。像是怕他突然就不見了似的。
“這種話以後不能再說,傻晚晚,即使我們現在感情再好,總有一天我們也會分開。
我們會兒孫滿堂,白頭偕老的,可是有一天我比你先走,請你好好記住,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們子孫後代好好活下去。”
霍東銘用深情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他換了一種方式,算是在這段時間幫助商晚晚做最後的心理建設。
他不知道這種方式有沒有用,如果不行的話他會找催眠師,希望能夠去掉與自己有關的所有記憶讓她可以帶著孩子重新開始。
當這個念頭從他腦海裡崩出來時,霍東銘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塊。
催眠若是能讓商晚晚認為兩個人的恩愛是事實,那麼也能夠讓她忘記曾經和自己的一切。
他想她可以在自己給兩個孩子手術之前先讓商晚晚忘掉自己的一切。
如此一來,她才會無悲無傷心如止水的活著。
霍東銘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殘忍,不管是對商晚晚還是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抽筋撥骨的痛。
當他再次麵對商晚晚的柔情時,心中的溫柔溢滿了胸腔。
“好了,彆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疼。”
他挑開她身上的衣服,將它們一件一件退去。
霍東銘此時此刻什麼都不願意想,他寧願沉醉在她的身體裡,忘記眼下所有的煩惱隻想與她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