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四周,變得鴉雀無聲,人們目瞪口呆。
擂台上傳出的轟鳴宛若雷擊,接連不斷,震耳欲聾。
贏皓單膝跪地,拚儘全力以重劍防禦,他右腳與左膝下的地麵呈現出大片龜裂,整個人被不斷砸進擂台。
被虐打的二皇子,甚至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如此詭異的景象,周圍的人們根本無法理解,有些人甚至覺得二皇子在戲耍朱幺。
畢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修士,怎麼可能鬥得過四品破軍。
由於強大的禁製封印了擂台,大多數人都感受不到歸真武夫的恐怖氣息,認為擂台上是一場鬨劇。
直到二皇子贏皓的口鼻與耳朵全部開始流血,人們才驚覺,原來擂台上不是鬨劇,身為破軍境界的二皇子的確在被打!
接連不斷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誰也沒想到,少年擂上居然出現三品強者!
接連三天的擂台比鬥,在此刻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鬨劇,少年修士們打生打死的爭奪名額,在此刻成了笑話。
三品一出,誰人能敵?
若是第一天就有人亮出三品境界站在擂台,後麵的打鬥根本不會出現,一局都不用打,直接定下了少年王。
大秦一方。
大皇子贏財猛然起身,驚駭道
“怎麼回事!二弟居然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難道對手當真是三品高手?”
段無病急急道
“必定是三品無疑!否則以二皇子的修為,不可能被打到如此程度!”
贏財驚疑道“少年城裡怎麼會有三品歸真?這不可能啊!整個雲州根本不存在二十歲的三品!”
段無病道“二殿下的對手確實是少年城的人,這一點不假,再打下去,二殿下怕是凶多吉少。”
贏人誌也道“再不認輸來不及了!這不得被人活活打死!”
贏財當機立斷,吩咐道“讓二弟下來!認輸也得下來,不能打了!”
周圍的護衛聽罷猶豫不決,紛紛偷眼瞄向丞相。
這件事實在太大了!
二皇子認輸,丟的不僅是大秦皇族的臉麵,還有少年王的資格。
誰去阻止比鬥,誰就有可能背黑鍋。
畢竟秦皇對少年城早已頭疼多年,今天是收複少年城的絕佳時機,錯過今日,少年城恐怕永遠也無法真正的歸入大秦掌握。
再說擂台上是三品歸真強者,他們這些護衛哪有實力打斷比鬥,根本救不了二皇子,沒準自己都得死在擂台。
“再等等。”
左蘭山始終坐在大椅上,儘管神色十分陰沉,神態依舊穩重。
“還等什麼!”
贏財惱怒起來,道“等著贏皓被活活打死嗎?人家是三品歸真境,他根本不是對手!趁現在認輸還能少遭罪,真要死在擂台,誰來擔責!”
贏財就差沒有明說誰來背黑鍋了。
這位大皇子屬實在擔心著二皇子,畢竟是親兄弟,但贏財也對背黑鍋這件事心有餘悸。
從小到大,他背的黑鍋實在太多,其他的黑鍋無所謂,今天這黑鍋他可背不起。
左蘭山不為所動,冷聲道
“殿下稍安勿躁,二殿下的武道由陛下親自指點,他不會輕易被打死,況且,認輸這種事,放在贏氏皇族頭上比被人打死還要丟臉,彆忘了陛下的家訓,贏家之人可以戰敗,絕不可認輸!”
聽聞家訓,贏財愣怔了一下,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
確實如丞相所言,贏家是有家訓的,可以敗,不能認輸,否則會被逐出家門。
這是大秦之主的傲氣,贏家之人的家規。
比起大秦一方,少年城的眾人更要驚訝萬分。
柳真真與史得儈等人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人們眼裡的小胖子朱幺變得越來越陌生。
尤其史得儈,
他小時候就認得朱幺,可以說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朱幺在史得儈眼裡,就是個貪吃又沒腦子的朋友,平常很講義氣,有好吃的肯定拿出來與大家一起分享。
十幾年來,史得儈從未發現過朱幺有什麼過人的天賦,要說唯一特殊的地方,隻能是養狗的手段了。
朱幺養的雜毛狗極其通靈,整天跟在朱幺後邊,讓狗子去哪,狗子就去哪。
除了養狗之外,朱幺在少年城再無過人之處,可以說泯然眾人。
如今,平淡無奇又有點憨傻的小胖子,居然在擂台之上暴打四品破軍,如此反差,讓史得儈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他用力揉著眼睛,想要看清擂台上的童年好友,可越揉眼睛,看得就愈發模糊。
柳真真與史得儈的心情是一樣的,充滿了震驚。
柳真真也是小時候就與朱幺相遇,大家如同家人一般,最初的少年城隻有十幾個流浪兒,靠著大家的努力才逐漸發展到如今的程度。
柳真真雖然無法理解朱幺為何變得如此之強,但柳真真畢竟是女子,心思比史得儈要細膩得多。
她想起一些與朱幺有關的往事。
柳真真記得當年第一次遇到朱幺的時候,朱幺的個子與現在差不多,是個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