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就該死無全屍,你說對吧老夥計。”
城牆外的金龍頂端,蹲著一道身形高大的紫袍身影,自語般說道“時辰到了,該動手嘍,殺一品呐,想想都刺激嘿嘿,你說,一品武夫嚼起來會是甜味兒呢,還是鹹味兒呢。”
佇立在一旁的另一名紫袍人聲音淡漠的道“也許會咯牙,希望你牙口夠好。”
“放心,我牙口好得很!天龍城今晚將成為死域,嘿嘿,二十年之期已到,大秦,也該亡嘍。”
身形高大的紫袍人站了起來,現出張詭異的麵孔,碩大的鼻子,一臉白色斑點,眼窩深陷,眼睛是重瞳,宛如惡鬼。
此人仰頭朝天,張開大嘴,無數條細密的紅線從其口中湧出,無聲無息的散落到城中各處。
另一名紫袍人則伸展雙臂,從其指尖湧動出大量霧氣,迅速彌漫開來。
夜已深,雲遮月。
天龍城被一場大霧籠罩。
……
雲缺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
宓先生的過往,雲缺沒打聽到,因為秦皇也所知不多,隻知道是宓荷曾經叛出天一道宗,是道門叛逆。
至於宓荷與道宗有何糾葛,沒人知道。
攀談了良久,雲缺看得出秦皇的疲態,於是識趣的告辭離開。
血緣關係已經真相大白,既然是親舅舅,那少年城的事自然沒什麼問題了。
雲缺心情很複雜,既有多了位親人的喜悅,也有少了個父親的悲傷。
自從少年城一戰,在雲缺心裡,自己的生父,已經死了。
他與雲長吉,再無任何關聯,再見麵隻剩生死相搏,再無父子之情。
“小時候以為我是孤兒,結果長大了才知道,家裡這麼多親戚,唉,隻有梅老六才是個沒爹的野種。”
雲缺走在街頭,心中滿是感慨。
其實小時候也不算真正的孤兒,至少雲缺有七叔,梅錢有個神秘老爺爺。
“梅老六都有個護心鏡,我也得弄麵鏡子,地鏡不錯,過兩天問問皇舅能不能借來用用。”
想起地鏡,雲缺心頭火熱起來。
離開皇宮之前,雲缺詢問了一番地鏡功效,得知那異寶居然能遠距離傳送,萬裡之地頃刻就到。
傳送陣的功效,其實沒什麼稀奇,真正讓雲缺震驚的,是地鏡能攜帶上千人一同傳送!
若是靈氣足夠,地鏡甚至能一次挪移萬人!
這種能力,放在戰場上絕對有扭轉戰局的奇效。
試想如果能在極遠的距離,將萬名鐵浮屠直接傳送到攻打的城池之內,即可將敵人的老家徹底重創甚至完全摧毀。
“偷家神器啊!”
雲缺不由得讚歎起來。
沒高興多久,雲缺臉色一苦。
估計自己用不成地鏡的挪移效果,那玩意是道門至寶,需要道家靈氣,武夫可沒有靈氣,基本用不成。
難怪秦皇一直將地鏡擺在家裡,即便前往少年城也是靠著氣機飛行。
一品武夫,一樣難以催動道門至寶。
雲缺想起決雲劍,將其從儲物袋裡拿了出來,趁著旁邊沒人,揮斬了幾下。
確實是好劍。
出劍之際有暗淡的雲霧浮現,但那是寶刃本身的氣息,並非雲缺所催動。
“有靈氣就好了,武夫用法寶太吃虧啊。”
雲缺歎了口氣。
決雲劍的真正威能,武夫是難以完全發揮的,畢竟法寶之流,均需要靈氣催動。
以雲缺估計,自己就算學會太尉的劍法,充其量也就能發揮出決雲劍的三成威能,或許還不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如果武夫能完全催動法寶,那其他派係的修行者都不用活了,沒人是武夫的對手。
有利既有弊,雲缺也無可奈何。
“道門怎麼修煉來著,上次在道山殿一直睡覺來著,沒怎麼聽呀……”
正絞儘腦汁回想道門修煉的順序,雲缺忽然眼前一亮,道“修什麼道門,我有文氣呀!”
雲缺忘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九品小儒修!
儒家文氣,一樣可以駕馭法寶,與靈氣有著相同之處。
運轉儒道修為,雲缺催動出九品儒修所能動用的最大文氣,將其灌注於決雲劍中。
下一刻,決雲劍的外表發生了變化,竟碎裂開來,幻化成一道雲霧!
雲霧一尺多長,十分稀薄,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尤其在夜晚幾乎可以被外人忽視。
雲缺試著以文氣駕馭。
這道雲霧開始圍著雲缺轉圈,時而飛上頭頂,時而遁入地麵,就像一條馴服的靈蛇,隨著雲缺的意念而動。
雲缺驚喜不已。
雲霧狀態,是決雲劍的另一種形態。
可以藏身在任何位置,也可隱在自身衣物之內,無需以長劍狀態存在。
這種幻化法寶的能力,是武夫所不具備的。
也是其他派係修行者的拿手好戲。
自從雲缺擁有了儒家修為之後,他無需在羨慕旁人,自己就能做到!
以雲缺的天資,很快掌握了幻化之法。
由於九品儒修的力量太過弱小,隻能激發決雲劍的幻化能力,難以動用其威能,但對於雲缺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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