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料到魔佛會突然出手,時刻防備著,但是根本防不住。
巨大的實力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雲缺隻覺得腦子裡猶如紮進一根針,那種劇痛令人難以忍受。
好在隻是片刻,痛感便完全消失。
嬰孩收回了小手。
手裡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反而冒著淡淡的黑煙,好像他不是抓進了雲缺的腦子,而是伸進了火盆,被燙得不輕。
嬰孩的五官尚未完全長成,看起來十分醜陋,此時更是五官挪移,顯得愈發猙獰恐怖。
“原來是你這狗書生!”
嬰孩怒不可赦,破口大罵“你真狠呐!誆騙我們聯手對付大敵,結果我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你在背後下黑手!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呸!你不配稱聖!”
雲缺聽得心頭一動。
魔佛認錯人了!
錯把自己當做了儒聖轉世。
雲缺瞬間就明白了緣由。
梵鐘被藏在文殿裡,魔佛能察覺到梵鐘的存在,卻沒想到外麵是文殿,魔佛抓進了識海,先抓的必然是文殿,所以被文殿氣息所傷。
雲缺淡淡一笑,語氣變得深沉起來。
“各憑本事罷了,何必說得那麼難聽,不是我太狠,而是你們太蠢。”
演戲嘛,正是雲缺的強項。
正好這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許能從魔佛口中套出當年超品之戰的真相!
“好,是我們太蠢!”
魔佛惡狠狠的道“我認栽了,誰讓那家夥太強大,咱們誰都不是對手呢,以前的事先不提,今天你要如何麵對我這位故人呢,你這轉世之軀不怎麼樣嘛,區區四品,你拿什麼保命!跪下,給本座認罪磕頭,求我饒你不死,本座看心情殺不殺你,也許你還能多活幾天。”
雲缺當然不會跪。
跪了還是儒聖麼。
“我如今的修為確實鬥不過你,你可以輕易殺掉我,不過文殿炸裂的威能,你最好仔細想一想,不介意與我攜手黃泉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雲缺語氣淡然,裝出一種泰山崩而麵不改色的高深狀態,但心裡卻在著急。
以前的事彆不提呀!
你不提,我怎麼能知道超品之戰的真相!
魔佛所說的那家夥太強大,肯定指的是壁畫裡最為神秘的妖武者。
他到底是誰?為何要聯手攻之?這些謎團是雲缺心裡最想知道的真相。
聽聞文殿,魔佛果然忌憚起來,沉默了稍許,道
“你還是那麼卑鄙無恥,也罷,今天不與你鬥法,但你也彆想全身而退!當年的賬,即便不算清楚,至少我要追回點利息才行!”
一聽這話,雲缺終於放心了不少。
隻要不拚命,一切都好說,拚命我是真得沒命啊。
“你想怎樣。”雲缺淡然道。
“想怎樣?嗬嗬嗬嗬。”魔佛怪笑著合並雙手。
春梅分開的軀體,緩緩合並,恢複了完好的肉身,居然沒有絲毫傷口存在。
春梅忽然睜開眼,嘴角翹起一抹冷笑,接著說道“先汙了你這副轉世之身,再吸乾你的精氣,讓你虛弱的活著,待本座出世之後找回修為,再來找你算賬!”
雲缺聽得莫名其妙。
汙我身?
吸我氣?
怎麼汙,怎麼吸?
疑惑隻是瞬間而已,下一刻雲缺完全明白了過來。
因為他看到春梅開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雲缺差點就跳起來破口大罵了!
果然是魔啊,拿你娘的身體汙我?
你就不怕把我汙成你爹啊!
這下雲缺無法再淡定了,不久前還想美事兒來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一手摟著大老婆一手摟著二老婆。
現在好了,自己要成賓妃了!
關鍵這玩意太惡心,太彆扭了呀,明知肚子裡的是魔佛,還要被春梅強行侮辱,簡直比酷刑還殘忍!
要是常威回來看到,更尷尬。
不行!
雲缺打定主意,直接動手!
妖刀出不來,還有決雲劍!
一道厲芒在屋子裡炸起,決雲劍直斬而下!
麵對攜風而至的劍鋒,春梅甚至都沒抬頭,隨意的一抬手,直接抓住了劍刃。
任憑雲缺施展出破軍之力,卻無法將決雲劍往下多斬半寸。
發現斬不下去,雲缺立刻改換了招數。
直接動用影身之法,百道影身同時出現!
屋子本就不大,此時擠滿了雲缺,人挨人人擠人,甚至頭上也是人,房梁上都擠著十幾個雲缺。
屋內完全被填滿,彆說影身動不了,連春梅一樣動不了,被擠在了中間。
此刻的畫麵充滿了詭異,更充滿了令人捧腹的效果。
春梅的左臉被雲缺的臉貼著,右臉旁邊還是雲缺,隻不過這個是倒著的,她身邊左右全都是雲缺。
“想汙哪個你自己挑。”
左邊的雲缺擠著眼睛。
“一個不夠就多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