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與老管家望著大坑愣怔了好一會兒,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家,書房建在地底下?”雲缺狐疑道。
“沒、沒啊!書房在地麵,怎麼會沒了!”老管家驚悚不已。
“丞相一直在書房?”雲缺問道。
“沒錯,一直在書房沒出來過!”老管家如實道。
“有沒有外人來過。”雲缺道。
“沒有!今天沒有外人來府裡,駙馬您是第一個來的。”老管家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夫人來過書房!糟了,夫人與丞相大人一起消失了!”
“丞相夫人……”雲缺緊鎖眉峰,從新來到大坑旁邊往下看了看。
深不見底!
大坑裡傳來一種極其冰冷的氣息,好似萬年冰窟,站在附近都能感受到寒意。
雲缺試著將手伸進地洞,立刻傳來一種令人戰栗的恐怖氣息。
雲缺把手收了回來,並且下定決心。
誰愛下去誰下去,反正我肯定不下去!
左蘭山也遭了算計,敵人肯定有備而來。
若是左蘭山這種二品大儒都難以脫身,雲缺下去也未必有用。
皇宮,丞相府,皇陵,這三處地點顯然是敵人設計好的埋伏之所,全是龍潭虎穴。
雲缺一時間為難起來。
太尉與丞相這兩位強援一個也沒找到,自己又難以抗衡星辰殿的高手,這可怎麼辦。
皇宮還有個鎮殿將軍寒刀,三品武者,算是一份強援。
但是寒刀始終鎮守皇宮,秦皇都被算計,寒刀也肯定凶多吉少。
“段無病在何處?”雲缺急急問道。
左蘭山手裡握著玄龍軍這張底牌,再不用就來不及了。
“段大人沒在皇城,被我家大人派遣去了少年城附近駐紮,看守少年城一眾少年修士。”老管家如實道。
“玄龍軍還剩多少在皇城裡?”雲缺追問道。
“大部分都在少年城那邊呢,大人怕少年城出亂子,派遣了重兵鎮守。”老管家回答道。
雲缺歎了口氣。
左蘭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少年城的確重要,滿城數十萬少年修士,真亂起來不是小事。
但皇城不能不管了呀!
這下好了,被敵人趁著秦皇最虛弱的時候奇襲,大家全都陷入絕險。
其實雲缺知道左蘭山在忌憚著什麼。
是自己這個少年王。
左蘭山怕自己一聲令下,帶著少年城的人逃出大秦,或者反叛大秦。
可我是秦皇外甥呀,一家人。
雲缺萬般無奈。
自己與秦皇的關係,顯然左蘭山與龍桃尚未得知。
如果知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左蘭山也不會把玄龍軍的主力調集到少年城。
如此看來,太尉那邊的虎賁軍,也應該大部分駐紮在少年城附近,這時候想要回援根本來不及。
雲缺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走。
老管家急忙追問
“駙馬爺!這裡怎麼辦呀!”
“不就是個坑麼,挖點土填上。”
雲缺頭也不回的走遠。
剩下老管家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發呆,我沒問坑呀,我問的是丞相大人的書房啊!
離開丞相府,雲缺思索著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麵。
天龍城已經成了棋盤,這步棋,星辰殿下得太大,能將秦皇與太尉和丞相齊齊困住,一名生肖高手肯定做不到。
至少兩位生肖高手,甚至更多!
如此局麵,雲缺一個人的力量顯得太過渺小。
對上一個生肖高手都是要命的事,兩三個的話,雲缺沒有任何機會。
“趁其病要其命,星辰殿這步棋下得好狠!”
雲缺嘀咕了一句,想不出任何破局之法。
唯一的機會,隻有魔佛。
但是噬魂師在何處,雲缺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對方是人是妖,是鬼是魔。
噬魂師到底在皇宮,還是皇陵,或者在丞相府?
三個地點,隻能有一次選擇。
選錯了,一旦將其引到書樓,魔佛不肯幫忙,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雲缺暗暗懊惱。
星辰殿這次的殺機來得實在太快,令雲缺措手不及。
怎麼辦……
雲缺在街頭疾行,漫無目的,一直思索著應對之法。
同一時間,
瞎子也在街頭狂奔,腳步敏健,連路上的一些小水坑都能完美避開。
鴻影跟在後邊跑,一邊跑一邊驚奇。
這是瞎子嗎?
大半夜的跑在街上連水坑都不踩。
怎麼比我眼神兒還好?
吳命在鴻影旁邊,跑了一路後,出聲道
“是不是書樓那邊出了意外。”
瞎子頭也不回的敷衍道“沒有,我就是擔心大當家,咱們快點找到他,然後出城去吃點宵夜,聽說城外有家小店兒的燒酒味道不錯。”
“不必隱瞞,你與王爺說的黑話,我聽得懂。”吳命道。
瞎子尷尬了一下,道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反正肯定是要命的事,否則王爺不會說暗語,咱們快點找到大當家,然後立刻出城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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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幾人跑到一家藥鋪近前。
“大當家好像出門後往這邊來的,去這家瞧瞧!”
瞎子說著開始砸門。
一個小學徒把藥鋪門打開,一臉茫然,目光呆滯。
“看病嗎。”
“找人!剛才有沒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過?”瞎子急急道。
“確實有位病人在就診,裡麵請。”小學徒將三人帶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