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花魁被綁著,短時間內無法逃脫。
雲缺的手法,都是綁妖物用的,綁住幾個花魁輕而易舉。
花魁的消失,預示著有人來過!
不僅花魁消失,連牆角的屍體也不見了!
妖刀瞬間浮現,雲缺左手刀右手劍,如臨大敵。
以雲缺猜測,肯定是九笤原到了。
本以為這麼短的時間,九笤原不至於上來查看。
被九笤原堵在屋子裡,想要逃去書樓將變得極其艱難。
雲缺時刻準備著出手,可是等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發生。
九笤原沒出現,屋子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雲缺緊鎖眉峰,萬般不解。
九笤原將花魁弄走,自己卻藏起來不動手?
他兒子都這模樣,他還想著偷襲呢?
犯不著這麼謹慎吧?
雲缺掐著九笤長袖,將破軍氣機鋪滿屋子,連月魁也散發出妖氣,仔細感知著敵人的藏身處。
還是沒人!
包間就這麼大,藏個大活人太過明顯,就算九笤原動用法術藏匿身形,在破軍程度的氣機與三階妖王的感知之下,也難以做到毫無破綻。
雲缺很快發現自己猜錯了。
九笤原沒在屋子裡,要不然那老東西早動手了。
既然九笤原沒來,花魁們哪去了?
還有消失的屍體。
難道青樓裡的下人太勤快,進來打掃了房間?
不對!
雲缺豁然轉頭,望向牆角。
屍體所在的地方,原本有些血跡,但此刻乾乾淨淨,連一點血絲都沒有殘留。
雲缺更加疑惑。
自己就在暗門裡,外麵進來人打掃,自己也該聽到點動靜。
到底怎麼回事……
將九笤長袖扔到一邊,雲缺謹慎的靠近門口,仔細的聽了聽動靜。
隨後雲缺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門外確實有聲音,一男一女。
對話也很簡單。
男的想要霸王硬上弓,女的隻賣藝不賣身,談來談去就差價錢談不攏。
雲缺直接破門而出。
來到門外,雲缺大吃一驚。
外麵不是長廊,而是另一間包間!
床榻上,一個瘦削的漢子正對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下其手。
女人欲拒還迎,道“至少一百兩才行,否則人家不從嘛。”
“什麼一百兩,都連聽了三首小曲兒,差不多行了,老主顧怎麼不得給點便宜。”
男人說到這忽然發現了雲缺,大驚道“你誰啊!怎麼進來的!這裡我包了,聽曲兒你得給錢!”
“一百兩,滾。”雲缺直接扔出一張銀票。
男人慌忙接住,仔細看了看大喜道“真是一百兩!好好!我滾,我滾!嘿嘿發財了,老子來青樓從來是花錢,今兒居然在青樓賺錢了哈哈!”
男人剛要出門,隻看到一個拳頭越來越大,直接眼前一黑,直挺挺摔倒在地。
雲缺一拳放倒了對方,撿起一百兩銀票嘀咕道
“賺我的錢,想得真美,算你走運遇到我,換成梅老六,一百兩他能要你命。”
雲缺正要收起銀票,屋子裡的那女人嬌滴滴的道
“官人,我值一百兩,我可以伺候官人的……”
嘭。
又是一拳,女人也被放倒,昏倒在床榻上。
“你想得更美。”
雲缺收起銀票,聽了聽動靜,一切正常。
“怎麼回事,外麵居然多了個包間?”
雲缺百思不解,再次來到門口,推門而出。
長廊上人來人往,
有醉醺醺的客人,有鶯聲燕語的花魁,有上菜上酒的小二,有嘔吐不止的酒蒙子……
雲缺微蹙眉峰,走下二樓。
大廳內燈火輝煌,台上有舞姬在表演,熱熱鬨鬨,歌舞升平。
一切看來起來都沒有改變。
雲缺掃了眼距離舞台最近的圓桌。
這一看不要緊,雲缺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圓桌旁,坐著一名富態的老者,滿頭銀發,手裡搖著折扇,一邊品酒,一邊欣賞歌舞,顯得很是自在。
不是九笤原!
老者也看到了剛剛下樓的雲缺,頓時驚訝起來,欣喜的招呼道
“孫子!”
孫子這詞兒,換在平常,絕對是罵人的詞彙,雲缺聽到肯定會反罵。
但今天罵不出來。
因為雲缺還就是人家的孫子!
那富態的老者不是彆人,正是雲缺的外公,順王,白萬豐!
看到外公坐在九笤原的位置上,雲缺覺得後背都發涼,幾步衝過去。
沒等開口,白萬豐一把拉住雲缺,大笑道
“我的好孫兒!你外婆天天念叨你呢,念叨得我都心煩,諸位!諸位!都看好了,這是我家外孫,吉王殿下!”
雲缺差點被氣得翻白眼。
都這種要命的時候了,非得把咱們的關係公之於眾,天下皆知,這是生怕九笤原滅門滅得不乾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