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去了趟靈匠殿,將百塊五彩石交給孔氣氣,預定了一套保甲。
武夫其實不太需要甲胄,強悍的本體足以抵抗攻擊。
定做這套保甲,雲缺有著特殊的目的。
大淵。
不知為何,雲缺有一種預感,自己恐怕早晚都接觸那處神秘的險地,未雨綢繆,早做打算為好。
孔氣氣興高采烈的收下五彩石,並保證半年內肯定完工。
原因無他,這麼多五彩石煉製完保甲至少剩下好幾塊,都是她的報酬。
當天,雲雁再次騰空,飛往黑鐵城的方向。
這次雲缺隻帶了兩個人,一位是寒刀,強力打手。
另一個是小舅子鴻影。
解鈴還須係鈴人,攜帶大軍的確可以幫助阜南王解困,但免不了與朱邪部死戰到底。
既然有鴻影在,有機會不費一兵一卒,收服蠻族。
路上,
雲缺將九夷人與邵武國的關係告知了鴻影,得知那些吃人的獸兵統統是九夷人所為,鴻影怒不可赦。
接下來雲缺將朱邪部攻打黑鐵城的消息說出,鴻影變得沉默下來。
“草原蠻族的確與大晉為仇多年,但草原人與晉人都是人族,不是九夷人那些殘忍的異類,少年城與天龍城的劫難,你都經曆過,九夷人的手段你應該很清楚了,你覺得朱邪部若是協助九夷人吞並大晉之後,會落個什麼下場。”
雲缺說完這句就不再多言,留給鴻影自己思考的時間。
鴻影沉思了好一會兒,斬釘截鐵的道
“朱邪部最好的下場是成為九夷人的打手,四處替他們征戰,最壞的下場是成為奴隸甚至試驗品,被改造為比獸兵更強大的蠻獸兵,總之,跟著九夷人不會有好下場!”
“師弟明白事理,不枉先生對你偏愛有加。”
雲缺點頭道“這趟去黑鐵城,最快的解決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我來對付你們的族長,朱邪部若是群龍無首,師弟能否駕馭得住。”
“沒問題!我在部落裡一呼百應,沒人敢不服!”鴻影揮了揮拳頭,道“師兄啊,能不能彆殺我舅舅,他其實心腸不壞,一根筋,進攻大晉是為了族人的未來著想,他肯定被九夷人蠱惑才選擇硬撼黑鐵城。”
“可以,師弟求情,當師兄的哪能不答應。”雲缺笑道。
定下計劃後,雲雁一路前行,終於抵達黑鐵城。
原本孤零零的鋼鐵巨城被無數蠻族大軍圍困得風雨不透。
城下的屍體倒是沒有多少,看得出尚未發動總攻。
朱邪部族長頗有心機,選擇了圍而不戰,打著消耗黑鐵城的心思,隻要城裡的食物與水源儘數耗空,強大的鐵浮屠會變成愈發虛弱,到時候即可一鼓作氣,拿下這座擋在勝利路上的絆腳石。
數月的圍城,確實做到了消耗的目的。
黑鐵城內的糧食早已耗空,除了戰馬,再無可吃之物,可一旦吃掉戰馬,那麼鐵浮屠的戰力就會驟降,從無敵的騎兵變成了步兵。
最要命的還是水源。
近日來晴空萬裡,一滴雨都沒有,城裡已經多日沒水喝了。
阜南王在做著艱難的選擇。
繼續守城,還是出城決戰。
草原蠻人傾巢而來,一旦放棄黑鐵城這座堡壘,以阜南王估計,他手裡的邊軍與鐵浮屠有機會衝出包圍返回大晉,但是傷亡至少過半,甚至一大半。
八十萬邊軍,能衝出去的,未必有十萬。
如此代價,實在慘重。
站在冰冷的城頭,阜南王神態凝重,他知道今天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從明天開始,就會出現渴死的人。
正猶豫之際,阜南王看到了一隻飛雁,遙遙而來,落在了蠻族大營中心區域。
“那是……大唐的雲雁?”
阜南王詫異不已,想不通為何會有大唐的雲雁來臨。
比起阜南王,朱邪部的族長更想不通。
看著眼前的大晉平天王與一名身形高大的將軍,朱邪部族長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人家從天而降,直接闖進大帳,顯然是敵非友。
雲缺往後退了一步,寒刀直接出手。
三下五除二,把朱邪部這位四品破軍境的族長打得滿地找牙,即便動用血蠻之力,仍舊被寒刀一頓暴打。
三品巔峰歸真,戰力可不是鬨著玩的。
打了個半死之後,雲缺在一群血蠻眾目睽睽之下,抓走了族長登上雲雁。
留給鴻影善後。
朱邪部族長沒有子嗣,按照順序,族長若死去,鴻影就是接班人。
既然沒了族長,鴻影自然而然成了部落首領,加上他生母在部落中地位極高,母子二人出麵,輕易壓製了朱邪部的躁動,接管了部族。
黑鐵城的城頭上,阜南王還在猜測雲雁的來曆呢,發現雲雁飛到了城頭。
城頭守軍如臨大敵,將火炮對準了半空。
阜南王揮手示意不要妄動,隨後就看到雲雁上落下幾人,為首的正是他的好姑爺兒。
看到雲缺的那一刻,阜南王陰沉多日的臉色,終於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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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看到雲缺帶來了朱邪部的族長,阜南王的笑意更濃,嘴角已經壓不住了。
“小婿見過嶽父泰山!”
雲缺很禮貌的施禮,道“沒空手來,帶了份大禮,還望嶽父大人笑納。”
說著將滿嘴是血的朱邪部族長扔了過去。
“此禮,妙極!”
阜南王笑道,親自動手將對方五花大綁,綁完了不解恨,還踹了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