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化二十四年三月十六。
劍山群山。
雨。
傾盆大雨!
這一天,距離蕭包子等人通過那條小溪進入暗河已過去了足足六天!
這一天,距離安自在等人進入劍山穀地已過去了一個半月!
安自在率領的五百猛虎營戰士和周正率領的五百玄甲營戰士都在劍山主峰之下,在一個名為雲穀的峽穀之中。
而長孫紅衣率領的三千禦風衛,則在劍山主峰的北麓,一個叫飛鷹峽的地方。
他們都在安靜的等待。
等待李辰安從忘情台裡麵出來。
沒有人知道這會等多久。
長孫紅衣坐在山洞的洞口,看著外麵的煙雨朦朧,也看著洞頂上那如珠簾一般的水滴,腦子裡正在想著一個人
這一去,就再沒有見過。
安自在那張胖臉上露出了一抹嚴肅的表情:
安自在站了起來,又穿上了蓑衣戴上了鬥笠,“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小心戒備,如果神衛軍到了這地方記住,以煙花為號,他們若沒有攻擊,你們不得讓他們進入半步!”
“當然是真的。”
“雲安郡主帶著許多高手,真正的高手!有鬆山劍院掌門,有牧山刀山主,還有天音閣的前閣主等人進入了那條暗河中。”
“是不是很驚訝?”
“我聽了之後也很是驚訝。”
對於玄甲營而言,李辰安是他們的忠實追隨者。
對於禦風衛而言長孫驚鴻去世,李辰安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守護者!
這地方人跡罕至很是寂寞。
“他說,去救人。”
他是王正浩軒的師兄,出自牧山刀,是個孤兒!
爺爺說,若是喜歡就去追。
“我不敢信也不敢不信,所以”
安自在消失在了磅礴大雨之中。
“他們懷疑鐘離破?”
安自在一屁股坐在了長孫紅衣對麵的一塊石頭上,笑道:
“嗯,她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
至於她這些年究竟是怎麼活著的,究竟做了些什麼,王正金鐘沒有說,安自在也不知道。
“王正金鐘。”
但所有人都知道或許永遠等不到。
他叫阿木!
長孫紅衣一怔:“雲安郡主?咱寧國那位郡主?她她還活著?她摻和這事乾啥?”
兩年前的一個秋日的晚上,王正浩軒那小子帶著一個叫阿木的少年來過一次皇城司。
安自在看著長孫紅衣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後來燕基道帶著他的兒子燕子夫回長樂宮請小武療傷,小武見到了燕子夫傷口的膏藥就知道李辰安沒有死,於是,他又命神衛軍返回蜀州。”
長孫紅衣又驚呆了。
長孫紅衣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小嘴兒一張,愕然片刻,“這真的?”
長孫紅衣沉吟片刻,問道:“吳國的軍隊來了?”
安自在沉吟片刻,“王正金鐘說,鐘離府,極有可能是大離帝國皇族後裔一脈!”
長孫紅衣愕然片刻:“有兩枚桃花令?”
聽說他是李辰安的朋友,也是李辰安的護衛。
“樊老夫人可不是尋常的江湖中人,她是真正的將軍,她比誰都明白一支軍隊隻能有一個指揮權,所以王正金鐘說恐怕定國候鐘離破在這件事上使了一些手段!”
“原本他是要神衛軍督促赤焰軍收服無涯關,再給李辰安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