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京海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紅旗轎車快速行駛著。
“你師尊不是可以施展出空間裂縫隨意進出,為什麼他不直接這樣過來帶我們走?”既然姬霖月拜了江南天為師,胡銘仙也不好直呼其名了,用手在空中劃了一下,疑惑著問道。
詫異的看著眼胡銘仙,姬霖月沒想到他居然知道空間裂縫“其實,我們看到的‘江南天’隻是師尊的一個分身,年前師尊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受了很嚴重很嚴重的傷,他的本體處於自封狀態,所以師尊的分身隻能動用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的力量,而且還不是隨時能用的。
據師尊說,這年來,他也隻用過不超過十次的空間裂縫,而且每一次動用都會消耗很大的能量,嗯,用師尊的話說是靈力,都會延緩本體傷勢的愈合。師尊說我們這個世界的靈氣太稀薄太稀薄了,他不能吸納,隻能靠本體殘留的靈力自我療傷,他那個境界的修為,隻要輕輕一吸納,我們這個世界就會像花朵枯萎那樣……你可以這麼理解。
具體的,還是等你到了師尊那自己感悟吧,我也說不清楚。”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姬霖月也忍不住口乾舌燥,喝了口水後,就看著有些發懵的胡銘仙,靜靜地等著他消化理解。
良久,胡銘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已經有個大致的概念了,簡單說,就是江南天在他們那個修行世界裡,是一個很強很強的強者,至於強到何種地步,就不清楚了。
嗯!這就是胡銘仙的理解,基本上跟沒理解差不多。
見胡銘仙還是有點費解的樣子,姬霖月有些好笑,這跟她當初得知這一切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反應。
隨即在胡銘仙驚詫的目光中,姬霖月在掌心凝聚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翠綠色靈力球,自其中豆芽狀的翠綠植物緩緩掙脫而出,進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一株樹苗演化成一株半米高的小樹苗,其上還開滿了花朵,散發著一股股溫暖的涼意。
最後,姬霖月心念一動,這株樹苗瞬化一隻綠色小手將邊上的一瓶礦泉水抓了過來,然後又化作一柄綠色小刀,將礦泉水瓶攔腰斬斷,水還未灑落,就被化成小碗狀的靈力給接住,遞到了胡銘仙的麵前。
“嘗嘗吧!”姬霖月有些得意道“師尊說我擁有先天木之本源,充滿生命力,對恢複傷勢有很大的作用,修煉到極致,可不死不滅,厲害吧!當然我覺得不太可能,真要是不死不滅的話,那不成老妖精了啊。
在他們那個修行世界,像我這樣具有先天屬性靈力的人都是天才,絕大多數的修行者,想要掌握某一種屬性靈力,都是需要靠後天去修行相應的功法才可以,但無論怎麼修煉,都沒法跟我這種相比,這就是天賦,遠非後天修煉可以彌補的差距。”
胡銘仙已經木然了,一邊聽著姬霖月的解釋,一邊接過木係靈力化作的小碗,才發現,碗中的水已經融入到了靈力中,一口喝下,頓時感覺全身舒泰無比,暖洋洋的,隻是胡銘仙還沒來得及繼續享受,就感覺到那股木係靈力被牽引到了丹田內,被霏兒吸收的乾乾淨淨。
“仙哥哥,還有嗎,霏兒還想要……”
腦海中響起霏兒可憐兮兮的央求聲,胡銘仙一臉尷尬的看向了姬霖月。
經過跟江南天的談話,胡銘仙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但並不確定這個邏輯是否完全正確。
他自己可能是江南天所言的修行世界中某一類的傳承者,或者說繼承者,連江南天那樣的強者都不能言明,有可能是某種禁忌的存在,而且父母的遇害也有他的原因存在,這似乎並不會因為那個‘黑色火焰包裹血色骷髏’的組織存在與否而改變。
那麼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可能就是自己體內出現的混沌本源珠。
所以,就算是和姬霖月確認了男女朋友關係,霖月也跟著江南天踏入了修行的世界,但胡銘仙依舊沒有告訴姬霖月任何一點關於霏兒的存在,他隻是害怕因為自己,而讓霖月也陷入那種冥冥之中的因果定數關係中,從而重蹈父母的覆轍。
當霏兒央求他想要更多的那種木係的生命能量時,胡銘仙有些為難了,他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理由去找霖月去要。
難道說,這樣的水很好喝,霖月你可以多弄點給我喝嗎?不覺得很怪異嗎?胡銘仙暗自嘀咕著,總想找個合適的理由能夠光明正大的去要,又能搪塞可能隨之而來的疑問……
“讓你體內的混沌本源珠出來吧,她需要我的。”見胡銘仙眉宇緊皺,姬霖月很開心,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感激。
其實江南天把所有的事都跟她說過了,她不在乎觸動到胡銘仙身上存在的禁忌是否會遭遇某種厄難,她隻在乎,自己終於有能力能夠幫到他,而且還是最為關鍵的。
出於女孩子總會想方設法的考驗自己男朋友對待自己是否真心的特性,這種特性在戀愛期間尤為明顯,所以見麵到現在,姬霖月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這一點,就是想看看胡銘仙會不會告訴她。
意料之中的結果,讓她既高興又有些氣憤,高興的是,胡銘仙為她著想,沒有提過混沌本源珠的任何事情,顯然他是不想讓自己涉險;氣憤的是,她希望任何事情都可以兩個人一起麵對,哪怕會受到傷害,也在所不惜,她可以為他付出一切。
老實說,胡銘仙現在很生氣,甚至有股‘隻要江南天敢出現在自己麵前,就絕對要把他砍死的’的決心,他不想姬霖月再為他涉險,任何與他親近的人都不允許這麼做,這是底線,然而江南天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讓姬霖月處於致命的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