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經脈、竅穴中的所有金色蠕蟲後,胡銘仙稍事休息,恢複了下耗損的元神力,接下來要清理的就是龍堅的丹田,少了一條靈脈還好,萬一一不小心讓丹田破損,那龍堅可就真廢了。
三刻鐘後,胡銘仙的元神小人長出一口氣,鑽進了那條連接著丹田的主靈脈中,一路向著丹田飛了過去,在丹田與靈脈交接處有一道藍白火牆,丹田是金色蠕蟲擴散的源頭,隻有堵住這裡,其他地方的清理才不算白費。
“有把握嗎?丹田要是受損,可是沒辦法修補的!”
正當胡銘仙即將要穿過火牆進入龍堅丹田時,那道女娃娃的聲音傳了過來,將全神貫注的胡銘仙嚇得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撞上自己布置的火牆上。
“你……”
胡銘仙氣得翻了個白眼。
幾番下來,他算是明白了,這龍家老祖彆看嘴上對族人罵罵咧咧,就算是家主龍堅,也是一口一個混蛋玩意的,可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那顆關切的心。
自然有前車之鑒,若不是他沒計算好,焚毀了龍堅一條靈脈,龍家老祖怕是還能忍住。
其實不僅僅是龍家老祖,外麵的龍家四位長老亦是如此,一條靈脈他們能接受,丹田要是有所破損,那龍家也不至於花費這麼多年,龍家老祖更是不惜跌落一個大境界,就是為了保得龍堅還能繼續修煉,這其中關乎甚大!
龍家的擔心,胡銘仙心中都明白,儘管龍家沒有告訴他其中的緣由,可這句話著實讓胡銘仙有些生氣。
本來這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若非之前他有煉丹的經驗,知道怎麼去查看一株藥材的熔點,進而掌控適當的火候,再保證藥材化為藥液後不被虛實真炎焚為虛無,套用到龍堅的靈脈上也是一樣的道理,其中的難度、所耗費的心神,絕非是說幾句話這麼簡單的……
若是沒有這份煉丹的經驗,說不得他還要經過多次嘗試才可,而代價可不是一條靈脈被毀,這又不像藥材,一株毀了,還能拿同樣一株來慢慢摸索,龍堅的每一條靈脈的堅韌與厚實程度都不一樣,毀了一條就是毀了一條,不可能還有同樣的靈脈給他第二次機會。
在開始之前,胡銘仙就已經將其中利弊都說給龍家聽了,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以龍家對龍堅的狀況了解,加上還有個化龍境的老祖,難道還不能理解他說的意思嗎?
他說的那麼委婉,隻是不想給龍堅添加心理負擔。
現在一次一次的來問,若是不相信他,又何必這麼墨跡,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胡銘仙還真不樂意去做。
這也怪不得胡銘仙會為這點小事生氣,相反他還是能夠理解龍家的心情,換做他也是一樣,畢竟是自家親人。
可自打進龍家祖地,就有人不分青紅皂白,為一己之私要殺他,他理解因救人在即,龍家暫時沒給他一個說法,可這並不代表他這股氣就沒了。
試想下,有個人上來啥也不說就要殺你,死了就成了個糊塗鬼,換誰,誰心裡不憋一股氣……
何況,龍家老祖早不問晚不問,非得卡著他全神貫注要開始救人的點來問,這是關心人,還是來搗亂的,好懸他還沒出手,要是正在出手的時候,被這麼一嚇,到最後龍堅是死是廢的話又怪誰?
虛實真炎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沒掌握好,給龍堅燒的連渣都不剩,也不是不可能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犯了錯,龍家老祖再沒有說話,隻是在閣樓之後,能感受到一陣陣晃動,連帶著整座閣樓上都有灰塵落下,地上的各種碎片都晃動了一番,好一會,才恢複平靜。
閣樓四角的四位龍家長老各自看了彼此一眼,皆是麵麵相覷後一陣苦笑。
自家老祖向來無法無天,在龍家她說的話,無人敢反駁,隻能順從,還是頭一次,有人能逼得他們家老祖啞口無言,隻能暗自發泄。
收拾心神,胡銘仙也懶得再理會龍家老祖,一頭紮進了龍堅的丹田之中,擠在了那無數金色蠕蟲之中。
似乎是發泄一般,虛實真炎自胡銘仙的元神周身轟然爆發而出,頃刻間,便將這充滿整個丹田的金色蠕蟲全數焚成了虛無。
自然,丹田壁也遭受了虛實真炎的‘洗禮’,足足被焚薄了一半,這還是虧了丹田壁比經脈壁厚實,否則,也會如同經脈那樣,呈現透明狀了。
外界,因丹田內瞬間充斥恐怖的高溫,龍堅整張臉都變得極致扭曲,能見藍白光澤明滅不定,這種痛苦已經超越了他的忍受極限,可在醒神草和自己老祖的雙重護持下,隻能硬生生的扛著……
即便如此,龍堅腦海中的意識也呈現出一陣陣要散不散的狀態。
若非自身隻能這般被動扛著,龍堅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妥協放棄,死了算了,這特麼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要是讓龍堅知道胡銘仙當年是如何承受界源鍛體的話,不知道他該作何感想。
而此時,似乎是知道無論產下多少金色蠕蟲都不能阻擋那恐怖的藍白火焰,金蠶吞龍蠱也不再耗費吸食而來的龍氣產卵了,能見那雙白色小角更加快速的吞噬著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