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在最高首長辦公區域的一眾工作人員,無論是位高權重的各個部門高官,還是負責打掃衛生的,除了門口的守衛正常換班外,這幾天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既輕鬆又心懷疑惑。
每天不到下午5點,就接到通知,所有人全部下班回家,工作能帶回去處理的全部帶回去處理,帶不回去的第二天再做,這種待遇可是連正常的節假日都沒有的,哪一天不是為了國內、國際上的各種事情,大會小會、研討會、發表會等等開個不停的……
輕鬆之餘,那些高官們也開始相互之間打聽到底這是個什麼情況,做過虧心事的,自然憂心忡忡,生怕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疫情加洪災,接連兩場大規模的災難,其中涉及到各種款項,不論是統計,還是毀掉證據,極其繁複的工作量上,要想貪上那麼一筆,還是比較容易的
當然,一身正氣的,自然該乾什麼乾什麼,依舊殫精竭慮,為國為民,國家正逢災難之際,他們隻會奉獻更多,哪還會去考慮自己是否能從中獲利。
思想決定了一個人將會走上什麼樣的路,高官、企業乃至平民子弟皆是如此,同樣的修行一路,亦是如此。
偌大的辦公區,隻有為數不多的幾間辦公室還亮著熾白的燈光。
倏然,在陣陣呼嘯刺耳聲中,一股勁風淩空將花崗岩鋪就的地麵壓的崩裂開來,緊接著十道身影飄落而下半跪在地。
飄蕩而起的寬大鬥篷緩緩落地之際,為首之人帶著一抹輕蔑笑意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那雙充滿灰暗之色,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
“這還真是……”緩緩起身,環顧了下四周,張浩宇很是不爽的笑著搖搖頭“堂堂華夏最高首長的辦公區,居然連個守衛都沒有,放空警報也沒有……也罷,反正有與沒有,也沒什麼區彆。”
揮手之下,九道身影各自點頭四下散去,張浩宇背著雙手,獨自走到了左前方的一間辦公室前,正準備推門而入,卻傳來了一聲,沉穩中自帶威嚴的聲音。
“進來吧。”
張浩宇伸著手微微一滯,心頭暗自震撼“果然不愧是華夏最高首長,真正的上位者,僅僅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都如此攝人心魄。”
笑了笑,張浩宇並沒有太過在意,儘管即將麵對的是華夏最高首長,也確實還未見麵,便讓他感到了一絲壓力,但終究不過一介凡人,能給他這個心狠手辣的修行者這點壓力,已屬難得了。
推門而入,入眼便是一道稍顯疲憊的身影埋頭在堆滿各種文件的辦公桌前,似乎張浩宇的到來還比不上手中文件來的重要,最高首長並沒有抬頭,仍舊拿著筆批示著一份又一份文件。
“如果華夏的官員都能像夏首長這樣為國為民,這個國家又何愁不能複興?”對最高首長的無視,張浩宇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喝了起來。
“年紀輕輕一身淫邪之氣,屠戮至親手足,為達目的,喪儘天良……”一邊翻看著最新的洪災報告,夏首長一邊淡淡開口道“人心都有貪欲,都有黑暗的一麵,不求官員個個公正廉潔,但求如你這樣的人能少一個,便是對社會的最大的貢獻。”
“哈哈哈……”一陣大笑,張浩宇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道“這半年來,想必夏首長已經勞累很久了,不如我帶你出去散散心,放鬆放鬆,如何?”
“你認為你今天來了,還能走?你要是以為我隻是說說的話,可不會有好果子吃啊。”放下手中的資料,夏首長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張浩宇,也僅僅隻是一眼,又埋頭寫起了文件。
沙發上,張浩宇表麵依舊笑意不減,內心卻被這一眼看的怒火上湧。
他在夏首長的眼中確確實實看到殺意,一種不同於修行者之間的殺意,而是一種真正的來自於上位者的不屑一顧的殺意,似乎隻要他想,便可隨時隨地的置他於死地。
區區一介凡人,真以為一國之首就能保他不死?
“嗬嗬……夏首長既然不願隨我走一趟,我也不好勉強,畢竟夏淵是我大哥,你是他父親,怎麼著我也不能不顧淵哥的麵子。”
強壓心頭怒火,張浩宇站起身鞠了一躬道“夏伯父,如果您能讓龍家交出那件東西,我不會為難您,也不會為難華夏,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華夏的事情,不是嗎?”
夏首長的身子微微頓了頓,略微沉吟了會,問道“你找錯人了,龍家保護的是華夏最高首長,並非是某一個人,先不說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東西,就算知道,我也無權讓龍家交出來。”
長吸一口氣,張浩宇極力壓製著,冷聲道“這件東西關乎我的性命,夏首長你當真要如此執拗?我今日來這裡,本就是想和平解決這件事,夏首長你最好不要逼我。”
“關乎你的性命?”夏首長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張浩宇,見他很鄭重的點點頭,微微一笑道“那豈不是正好,省了我們一番力氣了,你說呢。”
“你……”
指著夏首長,張浩宇從未如此的憤怒過,自習武到修行至今,隻有兩個人敢隨意戲弄與他,一個是他師尊,他無力反抗,隻能默默承受;
一個便是胡銘仙,那強大的戰力,讓他絕望,在他麵前,隻能任其隨意宰割,張家祖宅的那一幕,至今仍是他心頭之夢魘。
如今,區區一個凡人,也敢如此戲耍他,張浩宇氣到極致,不禁放聲狂笑,道“夏崇明,你的底氣要是來自於龍嘯海和龍蓮,那你今日非跟我走一趟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