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雲鶴縹緲閣前,胡銘仙與三長老鄒庭坤,一左一右,隔著數百米相對而望。
左邊,胡銘仙半躬著身子,持刀的右手無力的耷拉著,後肩上傳來的陣陣鑽心疼痛,讓他額頭上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因此漸漸地粗重了起來。
眉頭緊蹙,胡銘仙一邊緊盯著三長老,一邊感知著後肩上的傷勢。
後肩之上的靈脈似是被某種力量給硬生生的截斷了,而他的丹田隻剩下右手掌心的紫微丹海,直接導致靈力無法運轉全身,而且,這股力量截斷的不僅僅隻是靈力的運轉,整條右手也徹底失去了知覺。
儘管看著右手還完好無損,可就是無法控製,無法感知到,剛開啟的封印肉身力量,也因此消散,歸於沉寂。
而在後肩失去知覺的界限處,不論是肉身還是靈脈,都時時刻刻的傳來席卷心頭的疼痛,就像是被人拿著鐵錘不斷的轟擊斷臂之處……
右邊,三長老此刻也是震驚不已。
在那一刀之下,他雖是沒有受傷,可一身氣血上湧,氣息翻騰,手中的那柄七寸黑色細劍更是被一刀斬斷。
“倒是小看你了,連我這柄寶器級的長劍都能斬斷,你的實力,你的兵器都不錯。”
隨手扔掉斷劍,三長老重重吐了口濁氣,陰笑著說道:“隻可惜,你中了我的淩隱截脈手,現在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
“對付我這個凝血七重的弟子,三長老居然還用這種伎倆……”
胡銘仙深呼一口氣,冷笑道:“三長老,您還真是看得起我。”
盯著三長老,胡銘仙心中不禁輕歎一聲,倒是有些小看三長老了,經過幾番嘗試,光憑借肉身之力,無法衝破這股力量的封鎖,又感知不到右手,感知不到丹田,靈力也無法動用。
如有可能,胡銘仙是真的不願意與三長老動手,至少不應該是在宗門之內動手。
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暴露太多的底牌,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在沒有任何宗門威望之前,冒然動用太多的底牌,會引起羽麟傑、大長老雙方的注意。
屆時,雙方若是認為他的實力,足以威脅到各自的繼承人,那麼很可能就會引來雙方的共同敵視,對他出手,也就不用顧忌太多了。
之所以不想繼續陪著三長老演下去,也是被三長老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了,除非他願意帶著三長老進入密室之中。
倒不是他怕三長老看見夏雲鶴蘇醒過來。
隻是如此一來,夏雲鶴就需要表明立場了,而且,若是三長老發現煉製的金陽破厄丹,說不得會鋌而走險毀了丹藥。
更重要的是,這將會便宜了一直未出麵的羽麟傑。
他不想讓什麼事不做,什麼事不管的羽麟傑成為坐收漁翁之利的一方。
至少,也要等到夏雲鶴服用丹藥痊愈之後,他才能繼續對抗羽麟傑,最終在宗門上下所有人的麵前,逼迫羽麟傑給當年洛塵風一個交代。
就在兩人相互對峙的時候,此間的動靜也驚動了山下的三大長老,三人也不再相互牽製,各自飛身來到了雲鶴縹緲閣前。
“淩隱截脈手!”
看到胡銘仙此時的狀況,樊擎蒼當即眉目一橫,怒聲喝道:“三師兄還不快替洛凡化解截脈手,三刻之後,洛凡的手就要廢了。”
陳天亦是焦急嗬斥道:“三師兄,縱是你不看在洛凡要為宗門弟子煉製丹藥的份上,也該想想洛凡的天賦,這樣的弟子,多少年才能出一個,宗門已經錯失過一個,如今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邊上,大長老眉頭一皺,沒想到三長老居然會對這小子使用淩隱截脈手!
“哼!”
三長老冷哼一聲,道:“此子竟然敢對長老出手,可見其心思叛逆,若是不給他點苦頭嘗嘗,日後還不將宗門鬨個天翻地覆!”
“你……”
樊擎蒼頓時氣急,卻也無可反駁。
宗門內不論何事,膽敢先對長老出手的弟子,都是觸犯門規,哪怕是天賦卓絕的弟子,最多也隻能在長老先出手,自身出於自保的情況下還手,就算宗門追問下來,至少自己還有借口開脫。
“你不來是吧!我來!”
然,樊擎蒼斷然不會看著胡銘仙就此廢了右手,當即便要衝到胡銘仙身前,奈何大長老身形一閃,便擋在了他的身前。
“大師兄,你也要看著洛凡廢了右手嗎?”
樊擎蒼當真怒從心頭起,可是打又打不過大長老,氣得一腳踏碎了腳下的石板地麵。
微微搖頭,大長老看向陳天道:“這三刻之內,就讓他吃點苦頭,否則宗門長老又有何威嚴可言,隻要你們兩個不動,我會讓三師弟在合適的時候化解截脈之力。”
“你……”
樊擎蒼還欲再說,卻被走來的陳天拉了回來。
陳天歎道:“憑你我二人是衝不過大師兄的封鎖的,隻能讓洛凡先受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