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天火鑄器台上,胡銘仙埋頭苦思,東方雪琴也不著急,一言不發的等待著,隻是那雙劍眉之下的美目卻是散發著湛湛神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胡銘仙,似乎是想要在胡銘仙身上看到一些什麼。..
自從與胡銘仙初次見麵至今,加之沈方告知她有關胡銘仙的一切過往,東方雪琴早已斷定胡銘仙乃是具有大氣運之人,而且這種氣運並非隻影響他自身,更能輻射到他身邊的人事物。
這一點,從跟隨在他身邊的夏雲鶴就能窺見一二,也是她為什麼讓自己的徒兒跟隨在他身後曆練了那半個月的原因。
就是這短短半個月中,東方雲楓雖然未能領悟出極道自在意,可對極道自在意的了解,也遠非其他少年至尊可比……
就連她自己,也覺得這一次鑄器中,或許能夠借由胡銘仙的這種氣運,能夠得以突破。
是的,這一次帶胡銘仙前來鑄器,東方雪琴壓根就沒打算教胡銘仙鑄器,她是想借助胡銘仙這個擁有大氣運的外人,助她在鑄器一道看清隱藏在那層薄如蟬翼,卻無法突破的迷霧之後的大道!
有時候沉迷一道太久,哪怕已經達到鑄器宗師巔峰境,東方雪琴也不敢說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鑄器一道,反而,還會因自身的眼界、心態的問題,忽略了某些看似不重要,實則至關重要的細微細節之處。
良久,胡銘仙舒展麵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三嫂,你非要我說的話,那我就隨便說說了啊……」
東方雪琴沒有答話,隻是默默頷首,可那雙美目中卻不經意間透露出了一絲期待與希冀之色。
老實說,在一位鑄器宗師巔峰境麵前談論鑄器一道,這種壓力是難以想象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門外漢……
「咳咳……」
胡銘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我所理解的鑄器一道,重點之處,還是在於對材料的提煉,就像我們煉丹一樣,藥材提煉的越精純,其實不論什麼煉丹的手法,隻要最終能夠成丹,丹藥的品質並不會有多大的差彆。
所以鑄器一道,材料的提煉至關重要,至於用何種方式去捶打材料,得到自己想要的器的雛形,乃至最終鑄造出自己想要的器,應是都沒有太大關係。」
「沒了?就這?」
東方雪琴皺著一雙劍眉,上下掃視著胡銘仙,麵容上滿是錯愕與失望。
「這……還能有什麼?」
胡銘仙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尷尬的搓著手。
其實吧,一路走來,他就是如此煉丹的,儘管煉丹的每一步都無比重要,但關鍵之處還是在於掌握好火候,針對每一株藥材的熔點不同,去提煉藥材。
其中,不管用的何種火焰,也隻是影響到藥材提煉的快與慢,提煉得精純與否,如「真龍化虛手」這樣的煉丹手法,也隻是影響同時提煉藥材的數量,以及維持提煉後的藥材的藥性,都不過是一種輔助之法,其本質還是對藥材提煉的精純與否的追求。
在他想來,鑄器自也是如此,都是通過將原始的材料中的雜質提煉乾淨後鑄煉成器,至於用何種火焰,何種鑄煉手法等等,也都是為了追求材料的精純程度,從而最終能夠鑄造出何種品階的器物。
默默輕歎一聲,東方雪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高看了胡銘仙,道:「你所說的,隻是最基本的,這樣的道理,其實放在武者身上也可以說得通。一本功法,天賦高的人,可能修煉起來,精進極快,天賦愚笨之人自然就極為緩慢,但無論是天賦高還是低,最終不過是對功法的理解的追求。」
可是,僅憑這一點,真的能抓住那一線機會嗎?
這句話,東方雪琴是在心中說給自己的聽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
麼會這麼說,在此之前,她一直認為,僅憑這一點,是無法抓住那一線機會的。
言罷,東方雪琴玉指輕點,一塊低階材料飄落至手中。
胡銘仙正詫異之際,但見東方雪琴玉手之上乍現一道濃黑如墨般的火焰,縱是在這天火存放之地,胡銘仙都能自這抹黑炎中感受到一股恐怖的炙熱高溫!
不待胡銘仙多想,幾乎是瞬間,那塊低階材料便被黑炎煆燒得通紅無比,即將就要融化之際,隻見東方雪琴雙手抓住這塊材料,而後雙手橫拉,無數火星如那漫天星辰般迸射虛天!
「鏗鏘!」
就在胡銘仙目光被這漫天火星吸引得一瞬,但聞一聲刀鳴回蕩,隻見東方雪琴玉手輕揮間,已是手握一柄長刀直指胡銘仙麵前。
這一瞬,胡銘仙瞪圓了雙眸,眼前這柄長刀,刀身長三尺有餘,刀背厚有半寸,刀刃寒光湛湛,一股剛猛霸絕的刀勢油然而生,除了沒有進行製作刀柄之外,堪稱是一件完美的戰刀!
而且,就這低階材料,原本隻能打造出一柄王器級的兵刃,可在東方雪琴手中愣是成了一件中品寶器戰刀……
原本他還想著東方雪琴尊為巔峰境鑄器宗師,會有著何種精妙的鑄器手段,甚至也幻想過,東方雪琴手**錘,一下一下捶打材料,以至於香汗淋漓、材料中的雜質化作火星一次次迸射而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