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曆史上幽州大部分地區最後在袁家崩盤時直接投了,這些人沒能留下什麼戰績。
至於那個王門,倒不算什麼名將,他原本是公孫瓚麾下的。當年在公孫瓚“囤糧死守於易京樓、堅決不出兵救援散於易京以外其他郡縣的眾將時”,王門就投降了袁紹,後來還反戈一擊報複公孫瓚,參加了對易京樓的最後攻堅戰。
公孫瓚滅亡後,王門被袁紹留用在右北平駐守,幽州如今歸袁譚管轄,自然也被袁譚調過來了。
幽州三將如今以焦觸固守易京-易水防線,不讓曹軍北上進入幽州境內。張南和王門分守南皮城和渤海郡後方其他支撐點。
了解清楚己方戰力後,太史慈又審慎追問了一個問題:“縱然南皮圍城曹軍有所削弱、鬆懈,不知還有何人領兵圍城?若有名將鎮守,我軍倒也不可輕敵。”
這個問題,辛毗來之前也是做好情報功課了,連忙和盤托出,以安太史慈之心:“這點太史將軍儘管放心!我既然敢來,都是打探過的。
此前曹軍未分兵前,南皮城外旗號眾多,有張郃、高覽等敗類,還有呂威璜、趙叡等雜牌降將。還有曹操派來監督張郃高覽他們的曹洪,以及曹洪下轄的樂進、徐晃。
後來曹軍分兵,樂進、徐晃被分彆調去進攻安平郡、巨鹿郡。所以如今南皮城下,僅剩曹洪掛帥、坐鎮東線,下轄張郃高覽等降將,可見其誌在圍而不在戰。”
太史慈當然不會知道,原本的史書上,“樂進徐晃張郃”都能位列“五子良將”之三。
剩下那倆,張遼已經投了劉備,於禁如今在南線宛城方向提防劉備和劉表,歸夏侯惇節製——如今這個時間點,正是原本曆史上“博望坡之戰”前後,曹操在南方也是要留重兵提防的,不可能名將都派到河北來。
所以,曹操派到河北的一共也就五子良將之三,此前把這仨都放在南皮方向,可見對袁譚的重視。現在吃不下這塊硬骨頭,調走了其中兩個。
太史慈哪怕不知道“五子良將”,但他也是會評估敵將戰力的。他見敵陣中隻剩一個張郃戰力不錯,加上以親近而得帥位的曹洪,確實有機會一戰。
不過,曹洪和張郃畢竟也不算弱,如今隻能說是“有機會”,不能說是“穩贏”。太史慈也必須考慮到自己的介入深度,以及介入形式。
如果被袁譚用計、把劉備陣營直接拉下水,後續導致劉備陣營去扛曹操一方的主要輸出,那太史慈可就得謝罪了。
太史慈一邊思索,一邊回憶著出發前諸葛瑾諸葛亮兄弟的關照、推演,終於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此戰要我參與,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袁青州的作戰計劃,必須與我們的計劃配合——畢竟我如今還不是東萊太守,就更沒有聽從青州牧調遣的職責了。我軍隻會以我軍自定的方案,來參與南皮之戰。”
辛毗很有耐心,也不直接表示反對,而是善意地請太史慈把他的計劃先說一下,可以商量。
對方隻是來義務幫幫場子的,袁譚一方也確實不能要求太多。
太史慈就鬥膽把自己的方案說了:“首先,這場戰鬥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提前準備,至少給我軍大半個月的時間籌劃,我或許還需要向徐州關將軍借調一些副將助戰。
其次,既然是打算給南皮城解圍,我看不如打出旗號,趁著冬季渤海、漳水封凍之前的契機,搶時間走漳水水路,給南皮城運去一批過冬糧草。
我軍都是南來之士,陸戰必然不如河北軍,但水戰則有優勢。如果到了十一月中,漳水冬季枯水,水位下降,大型戰船怕是無法再駛入,到了臘月,河底徹底封凍,到時候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要趕在最晚十一月上旬、青冀枯水封凍之前,完成此戰。曹賊眼看枯水將至,必不提防漳河一線,而且他們也沒見過南方諸侯的新式戰船,到時候隻靠步騎兵,倉促間又如何阻攔?
等張郃高覽試圖攔截運糧船隊未果、交戰不利銳氣挫動時,貴軍再讓管校尉、王都尉帶兵由陸路助戰,與南皮城內的張將軍裡應外合,或能破敵。
縱然曹賊頑強,不能將圍城部隊重創,也能保南皮城池不失,我軍也能見好就收,沿著漳水順流而回,退回渤海沿海。
因為我軍全程都在漳水河上迎擊,縱有死傷也多能隨船拖走,隻要戰船不被敵軍擊沉,曹賊就很難俘獲我部俘虜。如此,我軍哪怕打出袁青州部曲旗號,曹賊也難以分辨。”
太史慈是始終堅持要“打著袁譚的部隊的旗號與曹操交戰”的,也就是貫徹諸葛瑾給劉備規劃的“能不扯旗就先不扯旗,先以代理人戰爭的姿態試探一下”。
而以艦隊水戰的形式,全程走漳河參戰,是最容易低調行事的一種戰法。
袁譚可以不答應,但不答應的話,就讓袁譚自己去打好了,太史慈就不奉陪了。
人家本來就是來義務幫幫場子、展示一下實力的,相當於“免費試用裝”,袁譚也不能要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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