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總算到我手裡了。”李末心中都囔著。
自從他參悟【萬壽無極功】模擬抱丹法之後,道脈靈根的第九寸靈根便開始自行生長,如今已經足足長出三分之一。
要不了多久,第九寸靈根便會徹底補全,到時候按照白老板所說,那九命玄劫便會降臨。
這時候,李末迫切地需要這柄法劍,參悟破解九命玄劫的秘密。
“真是氣死個人啊……他本來就是免考晉級,按理說是不能拿這玄禮的。”
“那是一般人,他可是浴皇,橫掃無敵,就算拿了,誰敢挑理?”暛
“你還敢點他的不是?說句不好聽的,有浴皇在,誰有臉拿這等賞賜?”
高台之下,議論四起,免考晉級的浴皇拿了本該賜予考核最優者的寶貝,這樣的結果必定會引來一些爭議。
然而這樣的爭議在浴皇的凶威與種種傳言之中立刻蕩然無存。
這個男人確實有這樣的資格。
“萬眾矚目啊,他果然是一個適合結婚的男人。”
高台之下,洛瀟瀟眼中的世界便隻剩下了李末一人,萬千光環加深,閃耀得讓人不可逼視。
“為什麼站在這上麵的不是我?”暛
人群中,林雲天麵色暗然,他的目光並不在李末的身上,反而死死地盯著商虛劍。
李末這樣的怪物能夠晉級自然理所應當,至於洪小福,他出身羅浮山,說是沾了浴皇的光,有些許黑幕也能理解。
可是林雲天怎麼也想不通,商虛劍這種挨耳光的貨怎麼也能晉級?
真是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馮老大,他真不是一個普通人,難怪你會收下他。”
遠處,一座高樓內,鄭基憑欄遠眺,不禁感慨。
也隻有這樣的妖孽才值得馮萬年收服。暛
“不,他是我朋友。”馮萬年喃喃輕語。
“朋友?”鄭基一怔,神情變得無比怪異。
這個詞兒從馮萬年的口中說出來卻是顯得有些……詭異。
“馮老大,我聽說呂朝陽那幫人最近來過龍淵府了,可不知怎麼了……人又走了。”
鄭基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可能水土不服吧……畢竟嬌生慣養,身體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馮萬年澹澹道。
“水土不服?”鄭基古怪道。暛
“對了……馮老大,你真的要回京城嗎?”
“嗯,陪他走一趟吧。”馮萬年看著遠處的李末,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鄭基卻是瞬間變了臉色。
“你……”
“你想說什麼?”馮萬年澹澹道。
“沒……沒什麼……”鄭基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馮萬年的朋友,又是羅浮山的弟子,與三百年前的黑劍同宗同源!?暛
這樣的身份光是想想便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人到了京城還能太平?”鄭基心中都囔著。
“小嘰嘰,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就在此時,馮萬年一聲輕語,便嚇得鄭基冷汗直流,等他回過神來,前者早已下了閣樓。
“山雨欲來啊……太平日子到頭了……”
鄭基長籲了一口氣,低聲輕語。
……暛
傍晚,李末應付了一天的宴席,帶著滿身酒氣回到了江月會館。
他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那方黑玉寶盒開啟。
一柄三尺見長的青銅古劍浮現眼前,劍身輕薄,可是握在手中卻有一種極為厚重之感,上麵還依稀刻著古篆銘文。
李末輕輕撫摸,依稀可以辨認出上麵的字體。
正麵赫然刻著:斬命劍。
”這柄法劍叫做斬命劍!?”
李末念誦著這個名字,隻覺得手中的古劍似乎輕動了一下。暛
嗡……
李末轉動古劍,看向背麵,上麵依稀刻著四個古老的篆字。
“見我為劫!?”李末喃喃輕語,露出疑惑之色。
“什麼意思?”
他帶著滿腹的疑問,左右看了看,這柄法劍平平無奇,甚至不如符文兵器神妙鋒利。
最關鍵的是,這柄【斬命劍】竟然無鋒,看著不似殺敵的神兵,倒像是一件禮器。
“這玩笑開大了……”李末又敲了兩下,甚至運轉內息,卻無任何變化。暛
“怪不得放在玄天館這麼多年……還舍得拿出來做大禮……”
李末恍然大悟,他就是黑劍留下的寶貝,怎麼會平白無故地落在龍淵府作為賞賜,敢情這玩意就是個擺設?
說不好聽的,這柄法劍的文物價值大約它本身的實際價值。
“嗯!?”
就在此時,李末突然發現在這劍柄之上似乎還有一行小字,可是曆經歲月,早已模湖不清,根本辨認不出。
“嗬嗬……”李末氣笑了。
如果說這玩意能夠幫他破除九命玄劫,他是一萬個不相信,單論賣相甚至還不如他的赤龍刀。暛
李末甚至懷疑,這寶貝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明天去問問陳王度。”
李末隻覺得醉意上湧,當即將這柄斬命劍丟在了旁邊,直接倒在了床榻至上。
今晚,他並不準備抱著它一起入睡。
到了後半夜,月光透過薄紗般的窗戶,曬落在地麵上。
沉醉的李末早已進入夢鄉,就在此時,桌桉上的那柄斬命劍卻是微微顫動起來。
一縷混黑的光芒幽幽泛起,鑽入李末的丹田處,就在此時,第九寸靈根竟然再度生長起來。暛
與此同時,劍柄上,那處模湖的字跡漸漸崩解,泛起銅鏽散落,取而代之的卻是兩個新生的古篆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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