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戲·拘物之形!”這還未完,唐紅檸低喝一聲,跳起拆下地鐵上的扶手,當做長棍舞動,舞得風聲簌簌。
那些感染者丟出的攜帶病毒的內臟,被轉成圓形盾牌的長棍輕鬆彈開,連血水都濺不到唐紅檸分毫。
而長棍的每一招前戳,都會致使一名感染者的腦漿迸裂;每一式劈棍,都能震出一條生人勿近的真空通道。
“她一直這麼厲害嘛?”
周科原本以為唐紅檸是他們之中最不善於應付感染者的那一個,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對方的真理大多依托在體術。
這代表唐紅檸必須近身作戰,而近戰意味著會增加被感染者觸碰的風險,更容易被感染。
周先生比較擔心的就是這個。
戰鬥力貧弱的普通人被感染還好,若是魔導師被感染,那就麻煩了。
不過就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唐紅檸雖然平日裡善良開朗,但絕不是好拿捏的善茬。
看完左邊的唐紅檸,周科接著看向右邊。
中間則是完全放置不管,他相信以朱子恩的操縱氮氣的能力,封住一個車門綽綽有餘。
“瑪麗小姐,拜托你了。”夏桑鬆此刻正在癡迷地輕吻著《斷頭王後》的腰肢。
他就像是遊戲裡的寶可夢訓練家,基本什麼都不用做。
三米高的巨型玩偶,光是站在那裡,便已經將右側的過道擋得嚴嚴實實。
手裡的鍘刀野蠻地胡亂劈砍,招式不成章法,卻是一力破萬法。
人類體型的感染者麵對鍘刀脆弱得不成樣子,刀起刀落間便是爛肉碎骨橫飛,殘缺不全的屍骸如同是秋收的稻禾一般唰唰栽倒。
看似綿軟可愛的棉花玩偶,此刻儼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鏖戰持續了約莫一分鐘,地鐵車門關閉,鄰近的三節車廂的感染者也被清掃得一乾二淨。
這些感染者保持著正常水平的智力,但就是不知道逃跑。
無論前方堆積了小山高的屍骨,敵人是多麼不可戰勝,他們都會源源不絕地湧上來。
多虧這點,讓他們的清掃工作輕鬆不少。
可是魔導師終歸是人,也是會有疲勞的,尤其是戰鬥過後,還要忍受滿車廂惡心刺鼻的血腥味,連呼吸都不順暢。
“再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們都會被活活累死的。”
唐紅檸撐著長棍休息,使勁眨動乾澀的雙眼,看了一下地鐵的路線圖,距離終點站至少還有七、八個站台。
“得想辦法從地鐵裡突圍,然後找一個站台出去。”
她想得很好,但是以前一個站台的感染者數量來看,強行突圍肯定會有人受傷感染。
為了離開地鐵而損失一名同伴,實在是得不償失。
“怎麼辦呢”有些猶豫的唐紅檸下意識看向周科的位置,想要谘詢一下後者的意見。
然而當她看見周科的時候,眼睛霎時瞪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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