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中心有一片湖,湖邊長滿了蘆葦,淺灘的地方還有很多睡蓮荷花,湖麵常有天鵝、野鴨遊弋。
除了太荒,人太少,這裡儼然一個世外桃源。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山裡雖然自給自足,但也得尋思下賺錢的路數。畢竟一分錢難倒小女子。”
喬桑寧從善如流,聽了慕織弦的話,注冊了一個好拍的賬號。
短視頻興起不到一年,怎麼變現,她也沒個思路。
研究之餘,她又平整了五畝地,打算種冬小麥,累得腰酸背痛。
想看風吹麥浪,希望的田野,果然要付出辛勞。
*
周三的上午,她收到了一串陌生的座機來電。
“喂,喬小姐嗎?這裡是慕家老宅,你今天回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除了慕織弦,喬桑寧幾乎與慕家沒有什麼交集。
隻在兩年前,慕老爺子過七**壽,蘇曼帶她出席。
席間,蘇曼事先未和喬桑寧商量,就向老爺子提起,希望她能去慕氏公司實習。
實習是假,借著慕家的人脈資源,給她儲備魚塘是真。
慕老爺子當即撂了臉,“即使慕家子弟,那也要從基層做起。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要仗著自己的優勢,就試圖走捷徑。”
喬桑寧有什麼優勢呢?
無非一張臉漂亮罷了。
喬桑寧也沒客氣,不卑不亢答複,“慕爺爺彆生氣,我媽不了解內情。慕氏主要投資房地產豪宅開發、酒店管理、商業運營,而我主修農學,就算想實習,慕氏也沒那個崗位呢。”
這句話,點明了喬桑寧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白花。倒是她所學的東西,之於慕氏有著行業壁壘。
慕老爺子臉色不太好。
慕織弦推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玩笑似的說道“反正慕氏不差錢,收購一兩家農業公司或生物科技公司,也不是什麼難事。”
後來,慕織弦真的收購了一家小公司,就為了安排喬桑寧畢業後的去向。
自那件事後,喬桑寧再未去過慕家老宅,對慕家人更沒什麼親厚感。
“什麼事?”她細問一句。
對方語氣漠然,“老爺子沒說,隻讓你來一趟。”
掛了電話,喬桑寧馬上撥打蘇曼的,居然不通。
不好的預感油然升起,莫非老宅那邊知道了她和慕織弦的事?
打了車,一個多小時後,她出現在慕家莊園的議事廳。
第一眼就看見了跪在當中的蘇曼。她臉色蒼白,嘴唇發乾,也不知跪了多久。
喬桑寧與蘇曼不親,但也不能接受慕家人這樣折辱她。
“媽!”她上前一把扶住她。蘇曼已經直不起來,又要往下倒。
“讓她跪著!”語聲尖細,充滿了憤怒,“我慕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喬桑寧回想了一會,確認這是大房夫人簡育齡,她旁邊坐著慕家大爺——慕政,滿臉的陰騭。
主位自然是慕老爺子慕信長,手握著茶杯,手背青筋突出。身後站著慕三爺的女兒慕晴,得意且挑釁地打量著喬桑寧。
“都什麼年代了,還興跪罰那一套呢。慕家到底是王室還是貴族啊?”喬桑寧頂著腰疼,拉著蘇曼站得筆直,諷刺之情溢於言表。
慕老爺子將一遝照片甩在地毯上,“蘇曼,你當著慕家所有人的麵兒解釋一下。我兒子去世兩年,你就耐不住寂寞要出牆嗎?”
喬桑寧掃一眼,照片畫麵很暗,但能看出來是男女癡纏的場麵。那女人,無疑就是她母親蘇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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