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之上,回往東多魯瑪的王室空艇緩乘風而行。
船艙中,銀邊獵團的獵人們聚在一起,他們關上了房門,討論著些什麼。
“噫!你們真的不是在說鬼故事嗎?”聽了戈登與哈雅塔的講述,風瑩猛搓著雙臂上浮起的雞皮疙瘩,心裡毛毛的。
“有沒有可能是想太多了喵?”
豬扒理性分析,“或許隻是剛好遇上了個半夜亂逛神經兮兮的家夥喵,然後你們喝多了,所以形象方麵記得不是很清楚喵?”
“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哈雅塔皺著眉,“但這事有點詭異,我們也不敢抱著僥幸的心態糊弄過去。”
風瑩開始從陰謀論角度分析,語調陰惻惻的,“也許幻覺之類的?比如你們被人下了致幻的藥,所以看到了些奇怪的東西”
“基本不可能。”安希爾突然插嘴道。
戈登有些不確認地問:“你指的什麼基本不可能?”
“我的意思是,豬扒和風瑩說的那兩種情況,基本都不可能。”
安希爾的目光在戈登與哈雅塔身上分彆停留了兩秒,繼續道:“如果隻有你一個人看到,我會傾向於是做夢。
但是兩個人都看到,那就太難解釋了。
夢境是很模糊的東西,昨晚夢到了個人,第二天起來彆說服裝長相,那人是男是女都很難說清。
你們卻記住了許多細節,雖然也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但這本便值得在意。
至於風瑩說的那種情況,能夠使人產生幻覺的藥物不少,比如興奮蘑菇之類,但幻覺往往無法控製。
如果你們真被下了致幻的藥,昨天晚上見到的東西應該更‘超現實’些,比如房子活過來了,泰德長出了一頭長發,二十個巴巴卡圍著你們跳舞什麼的。
所以我的觀點是,昨晚你們確實經曆了某些怪異。
古代服飾的少女,無法確認的外貌,沒頭沒尾的箴言,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真實存在的。
是來自某種存在的警告。”
風瑩咽了口唾沫,“所以說,真可能有鬼?”
“.你非要往這方向理解也不是不行。”安希爾無奈,“來無影去無蹤,還有形象模糊這兩點,真有些難說。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先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句警告上,而不是糾結少女是不是鬼的問題。”
戈登撥弄著桌上那張素描畫像,笑著道:“安希爾說得沒錯,不過說實話,我還以為你的觀點會更唯物一些。”
“你對唯物主義有誤解。”安希爾斜了戈登一眼,“即便世界上真的有鬼,隻要它可被感知,那就意味著它客觀存在,隻是我們還無法解釋成因罷了。”
戈登抬起雙手表示投降,“哲學方麵的討論就此為止吧,關鍵在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塔是什麼?誰在吵鬨,解決誰?‘王’又是什麼?”
“我們幾個的認知範圍有限,在這裡瞎猜沒有意義,我們應該通知公會和學者們,他們或許會有些頭緒。”
“可是,這麼奇怪的事,會有人信麼?”哈雅塔擔心問。
“要看誰說,怎麼說。”安希爾笑著道:“你讓風瑩去說,那估計是沒誰會信,但由‘勇者’先生開口的話,效果或許就不一樣了。”
“喂!你什麼意思!?”風瑩不滿瞪眼。
安希爾沒理她,他拿起那張素描,晃了晃,“這個也很重要,比起口頭的描述,直白的圖像更容易說服人。
我就是被這張素描說服的,細節太清晰,做夢可夢不出來。”
戈登思索片刻,點點頭,“我大概知道,這件事該先找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