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趙家村。
鳥鳴聲隱藏在轟鳴聲之下,空氣中的塵土少了一些,但炎熱的氣息並未退散,反而愈演愈烈。
時間正在從初春邁進晚春。
山上的樹木越發蔥綠,越發看上去賞心悅目,也越發的增添著神秘的氣息。
張浩坐在小院中,一手拿著蒲扇,一手輕撫著小白的頭頂。
李思雨依舊下地乾活,拍攝視頻,忙碌著她自己的事業,他也難得休息休息,沒有瑣事煩擾。
村中修路的工程還在進行,不過已經漸漸進入尾聲了,他今天出去溜小白的時候,還看到有幾輛混凝土攪拌車前來,還有拉瀝青的車前來。
看樣子,最近幾天就要開始鋪設路麵了。
終於,那擾人的轟鳴聲,還有通行不便的時光要過去了。
哦,對,最近小白的食欲越發暴漲,之前采到的那些草藥等等都已經被小家夥快吃完了。
而小白的體型,也從巴掌大,成長為了現在的小臂長,可以說是長勢極其的迅速。
這便是【喚山犬】的特點,前期通過草藥喂養,睜眼慢,成長慢,可一旦等到睜眼了,那麼成長起來就快多了。
這次要是再帶著小白進山,這小家夥就能有一番作為了。
念及此,張浩將小白抱在了懷中,笑嗬嗬的逗弄著。
自半月前,從鎮上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沒有走山,而是在家裡待著,倒不是因為懶,也不是厭倦了,而是在等。
走山人並非是一件朝九晚五,每天都要去山上打卡的工作,走山也是需要間隔的,頻繁的走山確實容易采到東西,也容易遇到山寶一類的東西。
但對於精神,對於體力都是一個極大的影響,特彆是【走山遊記圖錄】當中所記載的走山要訣,其中有一條便是不可頻繁走山。
具體原因也是為了保證走山人的精神跟體力,再有便是保持山中的平衡。
不過,這也休息了半個月之久,張浩也要開始考慮,下一次進山的時間了。
就是要在進山前,他要想辦法搞定一下【山靈土像】的事情。
【山靈土像】經過上一次吸收無根之土,得到了些許的成長後,也已經達到了培養靈土的地步,隻是培養靈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並非是一蹴而成的。
這幾天張浩就在小院內找了一塊地方,將【山靈土像】的一部分深埋在其中,想要試一下,這靈土的效果怎麼樣。
但直到現在,靈土都沒什麼反應,想來是時間不太夠,那片土中的雜草,還有樹木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這更讓張浩有點摸不清頭腦了,他原本以為古樹能活過來,可能真的跟【山靈土像】有關,但現在看來,可能是【山靈土像】吸收了無根之土的屬性,而無根之土就是“殺死”古樹的具體原因,而【山靈土像】則是陰差陽錯間救了古樹?
好像,目前隻有這一種解釋了。
但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起碼讓他發現了【山靈土像】的另一個作用。
這般想著,他腦海中念頭翻湧,進而發散。
這時。
叩叩叩。
“你好,請問張浩先生在家嗎?”
門外傳來呼喊聲,以及敲門聲。
張浩神情一頓,抬頭相望,接著便起身,朝著大門處走去。
打開大門,看著站在大門前的,數名衣著不像是村民,倒像是什麼旅遊隊伍的一些人,其中還有人扛著攝像機,敲門之人手裡還攥著一份好似稿子的a4紙,臉上掛著笑容。
“請問,您就是張浩先生對嗎?”拿著a4紙的人笑問道。
張浩點點頭“我是張浩,你們是……”
拿著a4紙的人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張浩先生,我們是《走進自然》欄目組的,我叫吳亮。”
接著,他轉頭看向身後“這位是我們的助理,王瑞,還有秦海。”
戴著眼鏡,好似麵癱臉的男人點頭示意,身旁的那名年輕男子也點頭示意。
“那是我們欄目的攝像師,張文。”
扛著攝像機的大哥笑著打了聲招呼。
張浩滿頭霧水,看著眼前這自稱為欄目組的人,完全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的原因,或者說想不到對方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伱們好,你們來找我是……”張浩問道。
吳亮笑了笑“是這樣的,張浩先生,我們《走進自然》欄目組是專門拍攝我們祖國大好山河紀錄片的,就是【舌尖上的九州】,這個你看過吧?”
張浩點頭。
他確實看過,還是跟李思雨一起看的,每次看的時候口水都流滿地,然後李思雨就會默默的走去廚房,做一頓好吃的。
吳亮道“沒錯,就是那種風格形勢,隻不過他們是拍吃的,而我們是拍大好河山的。”
張浩懵懂的點頭。
他也算是聽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來拍山,拍水,拍村子,拍各種記錄的片子唄。
“那你們找到我,是因為什麼?”張浩又問。
吳亮頷首“是這樣的,張浩先生,我之前偶爾有一次跟劉漢中教授吃過一次飯,那次他就提到過,說是你們趙家村有一位走山人,就是您,正好我們欄目最近籌劃了一期山腳下的村莊,還有關於大山的紀錄片備案,所以我們就想借此機會過來對您進行一個簡單的采訪。”
張浩可算是搞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采訪……”
吳亮重重點頭“沒錯,張浩先生,您看,您方便嗎?”
緊接著,他馬上補充道“不過您放心,張浩先生,關於費用方麵,您完全不用擔心,我們節目組一定要按照正常標準給您的。”
張浩果斷搖了搖頭道“接受采訪倒是沒問題,但我不接受拍攝,可以進行文字采訪。”
“啊……這樣啊。”吳亮依舊很客氣“我能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這是我們走山人的規矩。”
一聽這話,吳亮把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原因很簡單,走山人的規矩,他不可能不遵守,也不可能強迫張浩接受這個采訪。
文字采訪就文字采訪吧。
總比白跑一趟要強不是。
吳亮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名助理,還有攝像師,回過頭來,重重點頭“沒問題,張浩先生,那我們,就進行文字采訪。”
他當天在酒桌上可是聽劉漢中教授說,這個張浩是走山人,並且有些神秘,不一般。
他老婆久治不愈的病症,就連某大學的醫學科知名教授都束手無策,但這兩次的檢查結果竟然都是好轉的,沒有找到原因。
還有那棵全九州僅此一顆的普陀鵝耳櫪,也是如此,在張浩沒有靠近前,那棵古樹就被判了死刑,可張浩靠近了那棵樹後,那棵樹竟然神奇般的活過來了。
雖說這兩件事情都沒有相關證據直指證明是張浩乾的,但卻多多少少都與他有關,所以讓人不免產生一些猜測。
這是劉漢中教授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