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以及這詭異的笑聲,讓眾人都不免心中有點發毛。
特彆是看到秦海臉上那逐漸猙獰的表情。
“他,他怎麼了?”王瑞愣了愣,滿臉詫異。
吳亮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不,不知道啊……”
李丕毅想要上前,但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他還是頓住了身形。
“你們,呼,你們……你們都要死!”秦海突然發出一聲尖嘯,那聲音尖銳且刺耳,仿佛隻穿心中的一根針,深深的紮了進去。
“哈哈哈,伱們,你們都會死!都會死在這裡,這是山神大人的意思,是山神大人的意思!你們,你們全都要死!”
“哈哈哈~你們將會成為山中靈物的養料,你們會被野獸吃掉,會被山裡的一切吃掉,你們會……你們會變成守山人!哈哈哈,你們敢對山神大人不敬,你們就要死!”
秦海發了瘋一般的大叫著,表情越發猙獰,也讓眾人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記得,我記得秦海說過他是,他是無神論者吧?”吳亮詫異道。
李丕毅頷首,麵色凝重“秦海,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你瘋了嗎!”
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秦海為何會這樣的原因,沒有理由會變成這樣啊。
自從進山後,他們就一直待在一起,都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沒道理啊。
“快上去把他綁住啊!還等什麼呢。”攝像師張文提議道。
率先放下攝像機,朝著秦海的方向跑去。
王瑞跟吳亮也迅速反應了過來,也一並追了過去。
“你們膽敢過來,我現在就殺了你們!”秦海瞳孔放大,張牙舞爪的就朝著攝像師張文就衝了過去。
攝像師張文一個閃身,先躲過他的這一撲,接著便是一個轉身,反手將秦海死死抱住,手中的繩子已然扔給了吳亮,大喊道“快點!快點把他給綁起來。”
吳亮與王瑞也及時趕到近前,拿著手裡的繩子,手忙腳亂的就開始綁秦海。
而秦海用儘全力的掙紮,用嘴咬,用手抓,用腳蹬,口中還念念有詞“你們膽敢綁我?我可是山神大人的使者,我可是山神大人的代表,你們與我為敵,那就是與山神大人為敵!你們都要死,全都要死!你們會死的很慘!”
突然,秦海臉色恢複如常,眼眶中泌出淚水,泣聲道“你們,你們要乾什麼啊,我,我怎麼了,你們就要綁住我?是我出什麼問題了嗎……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有沒有受傷,我剛剛,剛剛有沒有抓傷你們?”
王瑞的動作一頓,下意識便停住了動作。
吳亮大喊道“媽的,趕緊綁啊!這小子還是不對勁!”
秦海臉色一變,繼續大呼小叫,麵部猙獰可怖“爾等凡人,給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我勸你們儘快解開我,不然待山神大人親至,你們都將瞬間死去!你們隻要解開我,我可以在山神大人麵前替你們美言幾句……”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話,繼續忙碌著手上的動作,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秦海給綁住,並用布堵住了他的嘴,讓他無法發出聲音來。
吳亮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雙手掐腰“他嗎的,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攝像師張文也站在一旁,朝著地麵啐了口“這誰知道的,一直在說什麼山神大人,山神大人的,他不是無神論者嗎?怎麼還信這個?”
王瑞低著頭,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李丕毅則是靠了過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被綁住的秦海,眉頭緊皺著。
“李導,我們現在怎麼辦?”吳亮吞咽著唾沫,問道。
李丕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秦海突然間的變化,可以說徹底打亂了他們的節奏,看樣子,好像也不得不下山尋求幫助了。
但就算是想要下山尋求幫助,又該怎麼尋求幫助呢?總要找到發病的原因吧?
李丕毅無聲的歎了口氣“實在不行,我們現在就下山……”
可哪知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見身旁的王瑞猛然間抬起頭來,那雙眼睛已然發紅,布滿了血絲,甚是可怖,滿麵更是漲紅一片,全身的皮膚也在瞬間發紅,卻又在極短的時間內褪去。
他當即轉身,雙手死死抓著李丕毅的脖頸,瞪大了眼睛,似是在笑,又似是極其的憤怒喝道“李導,不能下山,絕對不能下山!”
李丕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了,隻覺呼吸不暢,大腦都有些缺氧,都差點翻了白眼。
吳亮眼疾手快,猛然間抬起腳,一腳將王瑞給踹了出去,忙攙扶住李導。
“王瑞,你瘋了!秦海有問題,你他嗎也有問題是不是?你們都瘋了嗎!”吳亮怒喝一聲。
王瑞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單手掩麵,“咯咯咯”的怪笑著。
他抬起那張帶有驚悚的麵孔,瞪著發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們“我看到了,我看到咱們的節目爆了!咱們的節目爆了!哈哈哈,我們火了,我們火了!我們是九州紀錄片最牛逼的一群人,李導是紀錄片之父,我也是,我們大家都是!”
“如果現在下山,一切就都完了,一切就都完了……”
緊接著,他又變得有些沮喪,就像是無法接受一樣“不行,不行……絕對不能下山,這可是山神大人賜予我的能力,如果,如果就這麼下山的話,山神大人,祂,祂會收回這種能力的,不能下山,絕對不能下山……”
“你怎麼也說山神大人?你們到底都怎麼了?”吳亮依舊有些摸不到頭腦。
他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李丕毅強忍著咳嗽,與喉嚨的不適擺擺手“彆說話,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肯定是出問題了,抓住他,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攝像師張文早已衝上前去。
吳亮聽到此話後,也忙上前幫助。
在兩人的合力下,又是廢了一番力氣,才將王瑞也給一並綁住了。
將這兩人全都綁住之後,吳亮與攝像師張文都已累到氣喘籲籲,癱坐在地喘著粗氣,不停擦去身上,還有額頭上泌出的汗水。
“真是邪門了,秦海,秦海有問題也就算了,王瑞又是怎麼回事?”吳亮嘀咕道,滿頭霧水。
李丕毅看看秦海,又看看王瑞,眯著眼睛“你們還記不記得秦海跟王瑞,之前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並不相信兩人的變化,是一個突發性的事情,倒是更像偶發性的事情,就感覺像兩人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所以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攝像師張文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
吳亮單手噙著下巴,皺著眉頭“好像,在剛進山的時候,秦海是不是說過什麼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