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浩做的走山前的儀式時。
站在寺廟門口的數名遊客頓住了腳步,紛紛駐足看向了他,眼神中都帶著好奇與疑惑。
“這哥們在乾嘛?怎麼看上去不像是在求神拜佛,而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什麼叫做像是,這就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不過……在寺廟門口舉行儀式,站在門口的住持竟然沒有趕走他。”
“唉?這不是那個跟住持並肩而行的人嗎?我之前看到住持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而且住持跟他好像很熟的樣子。”
“嗯?那這麼說,這哥們還是個關係戶,怪不得住持沒趕他走,不過這哥們到底在乾什麼?”
“誰懂啊,他這儀式不像是正經的儀式,不會是什麼亂七八糟,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儀式吧?”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哥們的打扮挺奇怪的,穿著草鞋,還背了個籃子,倒像是山上的一些賣貨的,但又太年輕了,看著不像。”
站在門口的住持雙手合十,小徒弟滿頭霧水,抬起手來撓了撓頭,好奇問道:“師傅,這位施主是在乾嘛?”
靜根大師看著張浩的行為,思索了片刻,嘴巴翕動了幾下,卻又將話咽了回去。
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懂。
但也能隱約看出來,張浩施主應該是在進行他們走山人的某種儀式,這可能就像是他們每次要誦經之前,都要先祭拜佛像,或是淨身,焚香等等一係列的儀式之後,才可以開始誦經做法事。
想必,張浩施主身為走山人,在每次走山前,都會進行這樣的一個儀式吧,想來是這樣的。
念及此。
張浩已經舉行完儀式,站起身來,任由立香燃燒著,接著,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放回了固靈籃當中。
挎著固靈籃,他邁步朝著靜根大師走去。
來到靜根大師麵前,他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靜根大師,感謝您借用寺廟門口為我一用,我也不便過多打擾了,晚輩就先告辭了。”
靜根大師同樣雙手合十,手握念珠,躬身回禮:“張浩施主言重了。”
隨後,兩人又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說了說日後有緣相見,日後定要來方廣寺一趟等等的話後。
張浩便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方廣寺的範圍,而後,他繼續延著修好的瀝青路,一路上山。
進山儀式已經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要找尋到通往另一座並未開發的山的道路。
通過張浩的觀察來看,衡山的這片開發過的山,已然不會出現什麼山寶了,就算出現了,也不太好抓,能在這裡繼續待著的山寶,那比人都精,甚至平常的時候接觸的人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那些山寶就更精了。
故而,他寧願選擇去那片沒有開發過的山裡尋找山寶。
一路超過了不少遊客,張浩可算是看到了一條能夠通往密林當中的小路。
張浩環顧了下四周,見沒有人準備延著小路走,他轉身就走進了小路當中。
看了看腳下的路,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這是很多人走出來的,而不是景點專門擴出來的一條小路。
他想找的,就是這種小路,因為隻有這樣的小路,才有可能讓他找到通往未開發山脈的道路。
張浩一路延著密林繼續往深處走去。
他依舊沒有走在小路上,而是穿著草鞋踩在雜草堆中,或是踩在不是路的地方。
畢竟,他這次是走衡山,且是自己不熟悉的山,謹慎是必須要謹慎一些的,萬一破壞了走山人的規矩,他在這裡中招的可能,可要比趙家村背靠的那座大山高上不少。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深陷其中,張浩可不想頭一次來走不熟悉的山,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太有損他走山人的形象了。
就這樣,他一路順著密林深處走去,並一路留下了並不算顯眼的標記。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的東西,像是什麼遊客們留下的塑料紙,還有紙巾,甚至還看到了計生用品。
起初,張浩還會將這些不屬於山中的東西撿起來,但隨著他越來越深入,這些垃圾不光沒有減少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多,就像是有很多人都進入了這片密林之中,然後在這裡麵做了不少事情一樣。
張浩無奈的歎了口氣。
果然,一座大山開發了之後,勢必會遇到這種問題,隨著遊客的增加,那也勢必會出現素質不好的人,隨地亂扔垃圾,不愛護環境等等人。
但身為景區的工作人員,對於這方麵又是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這些人的,故而就會造成這種情況,這在走山人的眼中,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畢竟,大自然之所以叫做大自然,不就是因為自然這兩個字嘛。
過多的人為乾預,或是過多的建設,就已經將自然這兩個字給破壞了。
但這些事情也並非是張浩能管的了的,故而他也沒有深想下去,繼續向前走著。
又向前走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裡已經看不到有任何的垃圾了,且道路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完全就是原始的一片密林。
正當張浩以為這就是那片未開發的密林時,卻看到了就在他麵前不遠處的地方,有一處網狀的隔斷,將這片密林從中隔開了。
看到那隔斷的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隻有越過眼前的這道隔斷,他才算是真正的進入到了那片未開發的密林當中。
果然,怪不得這一路走來,彆說什麼山寶了,就算是那種生長年份較長的藥材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