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阿嚏!“
寒風入骨,星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於斌連忙攏緊了她的衣衫。
“沒事吧?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這裡太冷了,奇怪,明明在山腳下還不冷的,進入這座山裡麵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了。”
“嗬,我都習慣了。”
寶納爾圍在眾人身旁來回踱步,看起來似乎多了幾絲不安和惱怒,但這種情緒在時光的沉澱之下,變得有些死氣沉沉,甚至不那麼真切,要張浩很認真觀察,才能從寶納爾的眼中分析出一種更加強烈的情緒——不甘。
“這些年,我無數次來到這裡,卻又無數次被排出去。寨子甚至不認可我身上的詛咒,不讓我進入寨子。”
一陣風吹來,非但沒有吹散迷霧,反而讓包圍圈越來越小了。
這種無聲的侵略似乎在告訴眾人,迷霧徹底淹沒的那一刻,他們會被寨子當成“病毒”一樣排出去。
眾人環視著四周,不詳的預感越來越近了。
張浩心裡明白,這整座山都是詛咒的結界。
他們進入山門的那一刻開始,也是被命運詛咒之人。
既然身負詛咒,憑自身之力,又怎麼可能輕易解開呢?
能自行解脫的,從來都稱不上詛咒。
張浩看向一直吸煙的寶納爾,
想要揮散這些迷霧的話,他們需要相互幫助。
“星月姑娘,你帶口紅了嗎?”
“啊?要那個東西做什麼。”雖然疑惑,但星月還是把自己的口紅遞過去說“最近皮膚過敏不能化妝,隨身攜帶的隻有這個了。”
張浩接過來看了一下又還回去,之後任命地從車裡拎出自己的行李箱翻找起來。
星月湊過去“怎麼了,這個不行嗎?”
“嗯,這是潤唇膏,我要紅色的東西。”
本來想著女孩子隨身攜帶的口紅用起來方便,沒想到還是得翻開背包找朱砂。
臨行前李思雨在行李箱裡麵塞了太多東西,收納做得很好,好到讓張浩有自信,自己一旦打開就無法再收回去,所以這一路上他都儘可能避免打開這個行李箱。
但眼下情況危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快。
翻出了朱砂之後,張浩以手為筆,在自己的眼睛上橫著劃了兩道。
手指留下的痕跡很寬,幾乎遮蓋住了整個眼皮。
他的動作使眾人不解。
於斌首當其衝地問“你在做什麼?”
星月也吐槽道“我們也要嗎?這抹到臉上洗的乾淨嗎?我臉最近可是過敏呢……”
倒是寶納爾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直接湊過來,學著張浩的樣子,在自己的眼睛上麵畫了一道朱砂。
“你倒是不多問。”
“問了也白問,這裡誰有伱懂啊?”寶納爾笑了笑,之後回到車旁邊,摸了摸引擎蓋,說“老夥計,這麼多年辛苦你一趟趟陪我往這邊跑了,今天或許真的就是最後一次了。”
小情侶也不在拖延,相互在對方眼睛上劃了一道,還當這是情趣,相視而笑起來。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都記好了。”
張浩一句話,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們把手搭在前麵的人肩膀上,圍城一個圈,一直繞圈,在心中默數,繞夠九九八十一圈時睜開眼睛,就可以走出這片迷霧,看見截然不同的光景了。”
四個人一直在原地繞圈圈,如何才能走出迷霧?
於斌很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星月已經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容不得他發出質問。
四個人圍成圈的那一刻,身前身後的人就開始走了,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這圈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星月已經快要體力不支了,但是依舊在心中默念著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