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張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陰影猛然回頭,看向張浩,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愕之色。
即便他是一個亡魂,腦子也幾乎卡住。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人必須遵循血肉之軀的限製。
而這老者年歲如此之大,傷勢又如此嚴重,彆說是留半缸血,就算隻是受一點傷,也有可能一命嗚呼。
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覺得他是活人,還是死人?”
他雖然不如大師傅,但他在道門一脈的傳承之中,卻是奪天地造化,逆轉陰陽的道家宗師!
這門功法隻可能是師傅的手筆,不可能被其他人學會,否則這天下會多出許多逆轉陰陽的生死人!”
但即便是如此,也扛不住時間的滄桑。
張浩聞言,再看向屋中的老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陰影回到張浩身邊,輕聲說道。
“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巧合嗎?”
張浩強行撐起身體,回頭望去,隻見陰影手拿兩枚符紙懸掛於半空之上,一股股奇特靈光,在他骨頭架上彌漫而出。
三十六個村子,隻剩下了八個村子勉強支撐。
哪想到……陰影卻給他報了一個大新聞。
白天之時,他第一次看到老者身上的變化之時,也嚇出混身冷汗。
“他的身上,有二師傅的痕跡。”
張浩指了指屋中的老者。
“師傅不可能活著,但他的身上的確有二師傅的手筆,而且二師傅的這套功法,連我都沒有傳授,怎麼可能傳給外麵?”
陰影忽然變得異常激動。
水缸之中的血液,如同滾沸的開水一般沸騰。
他們可以任意調控自身,讓自己長久的活在這個世上。
“怎麼樣,能確認嗎?”
陰影看的極為認真,然而僅憑肉眼觀察,根本無法真正確認。
源自邪皇的骨架,本身就是一件秘寶,陰影推動秘術之下,這具白骨竟然冒出了點點的魂火靈光。
張浩回頭望去,隻見原本水缸的位置,竟吹出了一陣陣幽風。
當年布置九天十地隔絕大陣的人有三個,其他兩個都已死去,唯獨陰影還活著。
第一村的封村人是劉婆婆,但就連劉婆婆的身上,也有被施展逆轉陰陽之術的痕跡。
這並非是張浩多想,而是因為此事的確極為古怪。
做完這些之後,陰影回頭望向張浩,白骨的麵容上看不出笑容,但張浩卻能體會到他一絲放鬆的心情。
張浩立刻道佛之氣,將整個院子全部封閉,以防有人趁機偷襲。
說到此處,他想了想。
但老者的狀態極為虛弱,根本撐不起折騰。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陰影明白張浩的意思,臉色變得異常複雜。
他們當年就能製造百萬生靈滅絕的慘案,如果能活到現在,他們會做什麼?
張浩僅僅隻是想一想,就感到不寒而栗。
時間的威力無形卻龐大。
就仿佛陰影曾經見過這些東西。
隻見陰影手中幽光一閃,竟化作一隻猙獰的惡鬼頭顱。
若不是張浩留存在此人體內的一絲陽氣在保護,他早就已經死了。
他本來隻是想借著這個事情,試探一下陰影還有什麼手段。
張浩悠悠的問道。
陰影一開始不明所以,但等到夜空之中,出現了一道月光之時,忽然明白了張浩的深意。
張浩指了指門外,這條巷子裡的每戶人家,都需要解決。
藏龍三十六村當中,每一個村子都異常古怪。
他不在乎這些村民的死活,也不在乎這老者是不是惡鬼,但他想要搞明白,這件事於九天十地隔絕大陣之間的關係。
老者渾身發抖,連續冒著虛汗,顯然承受著巨大痛苦。
就在他與陰影雙眼對視的一瞬間,陰影眼中的鬼火驟然綻放,濃鬱的火焰混合著詭異能量,瞬間鑽入了老者的眼睛之中。
眼睛是心靈之窗。
但是對洞悉了時間之法的人而言,卻並非如此。
片刻之後,張浩體內的道佛之氣,足足用了一半。
臨走之前,張浩又看了一眼水缸的位置。
張浩張陰影帶到一旁,靜靜觀察著老者身上的變化。
短短的一句話,卻聽得張浩渾身冷汗直冒。
張浩急忙問道。
“張浩,你在看什麼?”
況且,此地已經超出了陣法範圍,怎麼可能影響到村民?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這與他性命配合的怪胎,在陰影鬼火的拉扯之下,竟逐漸被撕扯開來。
陰影想了片刻,悠悠的說道。
“張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陰影使用的秘術,極有可能是秦大將軍兩人當年的秘術。
陰影隨口問道。
有些東西連想都不能想,因為一旦想了就有罪。
錯過今天,再想看到這些手段,鬼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是說……趙宰相還活著?”
第二村的人,顯然沒有這個症狀。
此鬼張牙舞爪,表情猙獰之極,幾口就將這怪胎肉瘤全部吞沒。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二師傅應該就是趙宰相。
陰影站在門邊催促道。
陰影的眼中,既有疑惑又有一絲疑問。
如果趙宰相還活著,豈不說明他已經洞悉了長生秘訣,徹底掌控陰陽之道?
趙宰相死了,才是一個好師傅,或者說,隻有他死了,張浩才願意評價他是一個好道士。
否則,為何隻有第一村的人,後背長出肉瘤,容易被封印之物定做寄生之胎?
陰影看著這一切,目瞪口呆。
張浩拍了拍水缸,並沒有將老者扔出來,而是強迫老者鑽回水缸,隨後將旁邊地上的十幾隻老鼠,都扔到了老者手中。
奇怪,四周明明有陣法阻隔,風怎麼可能鑽緊來?
張浩心中正奇怪間,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慘叫。
老者的眼神之中,隻有對食物的渴求,無論是身上的傷勢,還是張浩與陰影的突然闖入,都沒有乾擾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