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晶石有什麼用?”
“時機未到,我不能說。”
男子冷冷的說道,戒備的望著張浩。
張浩正想再詢問幾聲,心中忽然一動,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消散於無。
這一次輪到男人驚愕了。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有可能和張浩拚命,哪想到張浩竟然不是貪圖寶貝之人,轉眼消失無蹤了。
這是怎麼回事?
預言中的危機,莫非不是張浩引起的?
他卻不知,張浩來這裡隻不過是滿足好奇心,順便打發時間而已,而張浩之所以離開,隻是因為感受到了陳立久深陷危險之中。
此時的陳立久,正在一座莊園之中,莊園擺開戲台,大紅綢子搞搞掛,四周都是前來慶賀的賓朋。
這裡顯然正在為人祝壽,而被祝壽的人正是狂刀,隻見他站在門前不斷向眾人道謝。
就在這一片歡慶氛圍之中,陳立久帶著人衝進門來,手拿砍刀,一臉的凶悍之色。
然而開門之後,陳立久卻嚇了一跳,他本以為隻有狂刀一家,哪想到這裡竟如此多的人。
他心中暗暗叫苦,正想轉頭回去,從長記憶,卻已經被眾人包圍了。
狂刀冷冷的看著陳立久,懶得詢問陳立久為何而來,剛要下達砍殺命令,卻見門外再次吹響了一陣寒風,隨即多出了一個人物。
張浩站在陳立久身邊,一股地脈之氣保護住三人。
“老六,不是我說你,平日裡你也就是個二兩酒的貨色,就憑你也敢來我這裡放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戲台上熱鬨的很,但是戲台外麵也毫不遜色。
陳立久拿著砍刀,老劉和茶攤老板站在身旁,正所謂三人成虎,倒也氣勢不小,隻不過對比各家來說,終歸是少了幾分氣魄。
張浩不在此地之時,陳立久就敢叫板,張浩既然來了,他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狂刀,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家老大是個臭脾氣,你若是下跪自然可以放你一馬,你若是不下跪,今天你這幫兄弟就彆走了,你這大壽也不用過了。”
陳立久滿臉殺氣的說道,隨手一揮,手中的砍刀已然落下,狠狠砸在了一個手下胳膊上。
隻聽到一聲慘叫,此人頓時鮮血淋漓,手臂自手腕之處斷裂,傷口之上鮮血橫流,異常的慘烈。
張浩看在眼中,總算對陳立久的凶狠,有了幾分了解。
在此之前,他隻是覺得陳立久有幾分聰明勁,想不到真到了事頭上,也堪當大用。
其他人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點。
在他們看來,陳立久是個廢物,隻會躲在張浩的陰影之下,耀武揚威,根本不敢真的搞事。
錯看陳立久的人,不僅僅是張浩這邊,狂刀顯然也沒有料到。
這戲樓內外都是他的人,他自己的手下,加上來祝壽的人,整體超過上百人。
正是因著這個關係,他才沒把陳立久放在心上,想不到陳立久竟然如此凶狠。
陳立久一副不要命的架式,反倒把狂刀等人嚇住了。
連陳立久自己都沒想到,他發起瘋來,竟然有這個效果。
“老大現在怎麼辦?”
陳立久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聞此言,張浩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不是很厲害嗎?把你不要命的勁頭拿出來,沒準狂刀就被你嚇住了!”
聽聞此言,陳立久頓時尷尬的一笑,知道張浩是在嘲諷自己。
他如此不要命,分明是把張浩往火坑裡推,畢竟一旦打起來,他自己沒什麼本事,還得依靠張浩來解決問題。
“你是他的老大吧?”
狂刀看向張浩,臉色不善的說道。
陳立久頻頻看向張浩,顯然是在谘詢張浩的意見。
就算張浩不是老大,也和老大脫不了乾係。
張浩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若大的戲園子之中,纏繞著一股股的地下陰氣。
張浩仔細的感應了片刻,發現這些陰氣,並非來自於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殺氣,而是來自於地下。
一瞬之間,張浩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在來此地之前,聽到了一個有關於鬼新娘的傳說。
這邊疆之地,到處都是惡鬼傳說。
張浩本來沒當成一回事,之所以能記住這個鬼故事,卻是因為這故事的題材彆出新意。
一般的鬼新娘,要麼是在高高花台轎中,要麼是在深閨房之中,再突破一點的,會出現在山野道路之上。
但無論怎麼創新,鬼新娘都是要見人的,若不見人,怎麼挑選夫婿呢?
但是這個鬼故事卻不同,因為這個鬼新娘,出現的地方是地下。
據說這隻鬼新娘子被封在底下,每當月色照耀之時,地上便徽章出一朵鬼娘花,此花極為豔麗,通體瑩白,仿佛月光的精華。
如果有人采摘了這幅花朵,而這花朵又不抗拒對方,被對方采摘下來,便代表鬼新娘看中了此人。
如此一來,對方必須和鬼新娘成親,將鬼新娘帶入地上。
新娘與新郎在地上纏綿一夜,待到天光放亮之時,新娘便會吸走新郎的陰氣和陽氣,然後重新歸於地下。
而此時,張浩在院子的正中央花池子中,赫然看到了一株鬼娘花。
“你們認不認識這株花?”
張浩想到此處,若有所思的看向眾人。
聽聞此言,其他幾人連連搖頭。
狂刀見張浩不搭理自己,還敢亂指自己房中的東西,頓時心中憤怒無比,冷冷說道:
“臭小子,你把老子這裡當成什麼地方?我在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張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絲毫不管他的死活,而是直接一揮手,任由地脈之氣纏繞,幾人隨後來到了花園之旁。
花園中心的鬼娘花,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隨風微微搖曳,發出了一股股奇特的氣息。
狂刀本來打算動怒,但是見到這如花竟然動了,不由得瞪大雙眼,立刻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