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就算溫栩之再不願意,隻要顧寒宴打來這個電話,她就還是要去。
畢竟到現在溫栩之還是顧氏的員工。
想到這一點,溫栩之就如鯁在喉。
溫栩之要走的時候,李可也拉著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詢問:“就不能不去嗎?今天是請假的日子呢。”
打工人的假期多麼難得,尤其對於溫栩之來說。
雖然是因為生病才有的假期,李可也希望她能把握住。
說的也是,畢竟溫栩之請假,這剩下的半天也包括在內。
其實溫栩之完全可以拒絕。
但是想到顧寒宴那張臉,溫栩之深吸口氣,反倒是對李可講道理了:“你覺得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就沒有彆的辦法對付我了嗎?”
畢竟他們已經知道溫栩之出院了,肯定會千方百計的要她去做什麼。
現在隻是和顧寒宴去公司看一看,搞不好還不會為難溫栩之。
但如果現在不去,他們之間隻會鬨得更僵。
李可看著溫栩之已經下了決定的樣子,隻是搖搖頭,歎了口氣。
她咬咬唇,像是不得不開口說:“溫秘書,其實我覺得你不是沒有辦法離開顧寒宴……你自己好像也缺少了一種勇氣。”
李可很少跟溫栩之這樣鄭重其事的說話。
在聽到這段話時,溫栩之的心猛的一顫,隨後看著李可,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有一種悲傷苦澀的感覺,逐漸在內心蔓延上來。
看著溫栩之的臉色變化,李可趕緊解釋道:“溫秘書,我這麼說,不是想讓你傷心的,隻是我……”
但是李可的解釋,溫栩之並沒有聽下去,她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李可閉了嘴。
溫栩之苦澀的對李可說:“李可,你想對我說什麼,想勸我,我都明白的。”
這些道理,難道溫栩之不知道嗎?
作為最直接應對顧寒宴的冷漠的人,溫栩之在長夜裡輾轉反側,甚至是想起往事就哭起來的樣子,也隻有自己知道。
而其中的苦到底有多深刻,也隻有溫栩之自己能夠體會。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呢?你知不知道我離職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說了,顧寒宴這麼偏向林染,你簡直就是在作賤自己!”
這些話,李可早就想說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畢竟後來是溫栩之幫李可找到了新的工作,而且和林盛明也相處得很好。
不管怎麼說,溫栩之是她在自己工作職業生涯上的恩人,她不想跟溫栩之之間鬨得太僵。
可是作為朋友,又有一些話的確想告訴她。
溫栩之苦笑一下,忽然問:“李可,有些習慣是沒有那麼容易改變的,就比如你對我的稱呼。”
“我對你的稱呼……”李可話說到一半,猛然意識到,自己到現在其實還稱呼溫栩之為溫秘書。
李可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