覜比溫栩之先注意到護工眼神的是李可。
李可毫不客氣地扯住護工的手臂,“你這是什麼意思?說不清楚就彆走。”
“我怎麼了?”護工明顯是嚇了一跳。
她隻是覺得床上的那個女人病懨懨的,而且自己說什麼都沒有反駁,隻是讓她離開,護工自己被拒絕了心裡有氣,就想隨便撒氣。
但是沒想到來了個會為溫栩之出頭的主。
李可扯住護工手臂,冷冷開口:“剛才你那個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以為我沒看到?”
護工偽善無辜的麵具被戳破,這會兒索性也不裝了,一下子拍開李可的手。
“我怎麼了?我收錢辦事,好心來照顧病號,結果病號一醒來就給我臉色看呢!”
說著還罵罵咧咧地看向溫栩之,“不知道的還以為多麼嬌貴呢,不過是一個被包養的小三,有什麼好拿喬的。”
聽著護工越說越過分,李可揚手就要打她,“你閉嘴!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你敢打我?你們兩個果然是一丘之貉……”
護工一張嘴說話的確難聽,不一會兒就將兩人得罪一遍。
李可本來要打人的,卻被溫栩之叫住了:“李可!彆動手。”
如果僅僅是罵戰,那麼護工說的這些東西足夠讓她變成一個肇事方,但是如果李可動手了,那事情就變大了。
她著急地看一眼溫栩之,最後還是不想給她添亂,最後沒有打人。
那護工嚇了一跳,最後趕緊跑了,也沒有再說話。
“為什麼不讓我打她?”
李可回到病床邊,但還是越想越氣,“她都那個態度對我們了……什麼人啊?跑到彆人病房隨地大小便一樣。”
話糙理不糙,形容的十分到位,但溫栩之還是微微癟嘴:“李可,注意你的語言。”
之前跟著溫栩之的時候,她就不許李可說臟話。
李可吐吐舌頭,還是很氣:“所以那是顧寒宴給你找的護工?我看他們才是一丘之貉。”
“你和她一般見識做什麼?她是因為賺不到錢急了而已。”
溫栩之倒是平靜,就好像那護工說的話根本就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影響一般。
李可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忽然明白了溫栩之的意思:“你是說,她本來可以留在這裡賺錢,結果被你趕走了……”
如果這真的是顧寒宴找來的護工,那麼他肯定是要付工資的,現在護工卻被趕走……
李可腦子轉過來了,笑著看溫栩之,“還是你會精神勝利。”
“我隻是不喜歡和彆人起衝突,不代表我是個溫柔的人。”
溫栩之說著拿出手機。
她不想和李可說太多,是因為下午發生的還曆曆在目。
現在和顧寒宴有關的一切,都讓溫栩之覺得厭惡,也因此,她知道那個護工那麼說的原因是什麼。
她也覺得自己,十分不堪。
這會兒她疲憊不已,隻想趕快轉移注意力。
李可看溫栩之不想說話,自己給她接了杯水,而後就出去打電話了。
溫栩之靠在床頭,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的卻還是顧寒宴來的場景。
他就那樣,在病房裡,做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