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
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不知為什麼,宋祁默默在心底唱起了童年回憶。
“嗯?”
燭照的頭頂在虯魚臉上,大概就成這個樣子。
然後他惡狠狠的轉過側臉,看向了燭風。
燭風被燭照這麼一盯,心底頓時就是一寒。
下一刻,燭風感覺到仿佛有一個亙古星辰,沉重的壓在自己身上。
雖然燭風與燭照這位老祖宗未曾謀麵,但此時即便是用膝蓋想都知道這道靈身應當是誰。
“為什麼……”
“他一道靈身,竟然壓得我難以喘息……”
燭風在心底強行提起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比哭都難看。
“照王息怒……”
“絕對不是我……”
燭風努力的將聲音自牙齒縫中擠了出來。
“是他!”
“對!”
燭風很莫名其妙的向虯魚身後的宋祁一指。
臥槽?
宋祁一臉懵逼的伸手指向自己。
不是哥們?
這鍋都能甩到我身上來?
不帶這麼硬甩的吧?
“真他娘會放屁!”
“他一個聖境都沒到的毛頭小子,讓他抱著信啃一百年都咬碎不了一個邊。”
燭照“啪”的一聲,將手中虯魚丟到了地上。
“都說不是自己乾的是吧?”
燭照的巨大腳掌輕輕在地麵上一踏,刹那間,天地變色。
光與暗不存,唯有墨色的畫卷展開。
無論是身前的這兩尊聖者,還是在遠處觀望的看戲群眾,全部被墨色浸染,一動不能動。
“呼——!”
空氣中仿佛有大風在鼓動。
就像是一根幾十丈長的毛筆,在潑墨揮毫。
漸漸地,一道道水墨之影浮現而出。
雖然每一道身影都是那般模糊,但不難分辨出,這就是畫中的所有生靈。
時間仿佛在倒退。
所有生靈都宛如木偶一般,機械的重複著上一瞬間的言談舉止。
虯魚與燭風兩尊聖者,在倒著交鋒。
熾烈的能量氣場,化作一道道線條,儘數落入燭照眼中。
隻見那些線條衝過虯魚的身體,撞到了身後的宋祁上。
然後,就是這封信上的王道法則綻放出偉力,不動聲色的將一切風浪抹平。
看到這裡,宋祁恍然大悟。
在方才的交鋒中,虯魚確實是要勝過燭風一籌。
但也僅僅是一籌而已。
根本做不到阻攔下燭風的一切氣勁。
按理來說,宋祁肯定是要被這些氣勁掀飛出去的。
高低得受一點不輕的傷勢。
但懷中的信卻為宋祁擋了槍。
這信中的每一筆字畫,都蘊含有燭照的一絲力量。
結果就是信上模糊了一些字跡,其餘的力量受到刺激,自行的演化出一副靈身來。
“還他娘的說不是你!”
巨大的水墨天幕下,兩尊聖者的身軀都異常凝滯,難以動彈。
其他人更是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就連眨眼都做不到。
唯有燭照,行動自如。
他大踏步的走到燭風麵前,掄起砂鍋大的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轟!”
這聲音已經不能用“啪”來形容了。
根本不是**碰撞的聲音,就像是一顆核彈直接在耳邊炸開了一樣。
燭風挨了這一巴掌之後,身子就像是陀螺一樣,高速的三百六十度原地旋轉起來。
甚至還卷起了一道激烈的水流。
畫中景象仍在倒退,燭照的麵色愈發難看。
“老子的後裔是野種?”
“那你他娘的是個什麼東西?”
燭照的巴掌就像是裝了定位一樣,左右開弓。
儘管燭風旋轉的很迅捷,但他還是能精準的將巴掌落到燭風的臉上。
“嘭!”
燭風的旋轉終於停止了,因為他整個人都被扇飛了出去。
一路不知倒飛多遠,也不知撞碎了龍宮多少珍貴的寶樹與雕飾。
“換你十八輩的祖爺爺來,也不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就算龍族按照一萬年能成功繁衍一代優秀後裔來算,十八代也就是十八萬年。
而燭照是近古初年,幾百萬年前的老人物。
所以就算一百八十代都算不得誇張。
“哼!”
燭照怒氣不減,環視全場。
當目光落在瑰恒身上時,他竟是不由自主的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其中夾雜著大量的臟腑碎片。
雖然瑰恒之前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燭照不會這麼自降身份,親自對這種螻蟻動手。
如今的瑰恒,是被燭照一個眼神直接嚇破了膽。
“操蛋的玩意。”
早在當年,燭照就瞧不起這什麼狗屁血鯊一族。
今天再一見,那真是一代比一代完蛋。
“照王且息怒……”